夜色渐深,黑暗笼罩了整个l市,遮去了那些只能藏匿于黑暗之中,不为人知的秘密的踪迹。
梳妆镜前坐在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她的面目僵硬,两眼无神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她的身后站在一个红裙女人,红裙女人的嘴角微弯,勾勒出一抹浅笑,她的眉眼中流露出些漫不经心。
两人的脸型很是相像,只是红裙女人要比黑衣女人显老几分,看上去年纪要大上些。
“妈妈很久都没有给你梳过头了。”
身后的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温温柔柔的,充满了眷念。
黑衣女人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她跟着念了一句,“妈妈?”
无数的疑惑与茫然藏在其中。
“对啊~”红裙女人很高兴的就应了一句,“我是你妈妈呀。”
红裙女人替黑衣女人梳头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低下头,弯下腰,将下巴靠在黑衣女人的肩头上,她的双手缠着黑衣女人的脖颈,双手交叉放着。
女人身前所佩戴的十字吊坠从衣服中荡出,那冰凉凉的触感让黑衣女人眨了下眼睛。
镜中映出两人的影子,像一对双生的姐妹花。
一个巧笑嫣然,一个却面露疑色。
“你小的时候,妈妈就在想,将来你长大会是怎么样子?会不会跟妈妈长的一样。”
“我们两个很像对吗?如果妈妈再年轻一点的话。”
红裙女人笑着,漂亮的眉目中染上许艳色,她单手抚过黑衣女人的脸庞,十分缓慢的在黑衣女人的脸上移动着。
“这张脸,真漂亮。”
“嘎吱——”
房门外传来一道声音,黑衣女人稍显迟疑的看了过去,她略显呆板的声音在这昏暗的小楼中响起,“妈妈,门响了。”
红裙女人慢慢的绕到黑衣女人的身前,然后蹲下身,温柔的对她说着话,双手用力的将她的脑袋掰了回来,让她直视着自己。
“宝贝,你听错了,那不是敲门声,那是风吹过门的声音。”
在黑衣女人的视线之中,红裙女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听,风,呼呼的在吹对不对?”
黑衣女人看着她好半天,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将女人哄睡着了,红裙女人才转身开了门,门后躺着一个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嘴巴也被胶布给封了起来的女人。
“满意你看到的吗?”红裙女人低下身,抚过地上女人的脸,她微微的笑了起来。
“呜呜——”女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拼命的缩着身体,往墙角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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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便听见走廊处传来些异响,似乎是有人正在搬家,这栋大楼前不久才发生了命案,有人搬家是正常的,毕竟死过人很晦气。
沈夏下楼的时候才发现,不是往外搬,而是往里搬。
她有些惊讶,但是却也没惊讶多少。
死过人的房子,价格确实比一般的房子要低,没有忌讳的人自然不怕这些。
旧的租户搬走,新的租户搬进来,不过是两三天的事情。
搬家公司的员工从楼下抬上来一个旧式的红木梳妆台,看样子似乎有些年份了,沈夏好奇的看了几眼,只觉得这梳妆台让她有些不自在,便没有再看了。
新来的邻居不知道是谁,大概是个年纪不算小的女人。
沈夏记得那种梳妆镜,她小时候有在奶奶那里看到过类似的,上了年纪的奶奶总会说这是她当年的陪嫁。
老人一般都很忌讳死人的,搬到这里的会是一个上了年纪,性子有些古怪的老人?
沈夏不禁想着。
然而,隔壁一直没人入住,沈夏也没有见到那个古怪性子的老人。
沈夏的心思还没在这个隔壁邻居身上放多久,便被另一件事给吸引走了目光。
在她家楼下的巷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具女尸。
与前几天发生的案件相似,同样是被切割了身体,死者被凶手拦腰切成了两半。
死者的面相平和,看样子似乎并不是被恶意杀害,楼下的巷子也只是一个抛尸地,第一案发现场并不在这里。
在死者的手背上,有一个极为显眼的标识——q。
这是,第四宗案子。
l市最近发生的命案,每个死者的手背上都能看到一个英文字母,就像是刻意的做出这些标识,给人一串信息,让他人去猜测,去探索。
可以肯定的是,凶手是同一个人。
那么,凶手想传达一个什么样的信息?
y,x,h,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