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在万、徐龙学、李庆莞纷纷落网,金钟植脑海里那根神经越绷越紧,他的把柄不是女色,而是钱财。因为不放心国家银行系统,金钟物将满满的韩元堆放在住所的密室内。
那是整整一屋子的韩元,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
金钟植的心理其实是病态的,拥有这么多的钱,但是从政坛退出之后,一直以儒雅的学者身份示人的他并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他只是迷恋上了金钱带给他的充实感,簇新的纸币密密麻麻地放在密室里,即便是不能花用,单单看着也能令他心情愉悦。
对于李润成来说,金钟植的证据已经收集得七七八八,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地在和父亲比试的前提下冒险去探查。
他身后的这拨人——
说来也是凑巧!
是金钟植雇佣来监视崔恩灿的——当然,他顺便也雇佣了一批来保护自己。
李真彪果然就如同李润成想得那样。来到韩国之后,就潜入崔恩灿的办公室,去找这位之前的老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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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泡一杯茶,谢谢。”崔恩灿轻微的脚步声,以为是自己的秘书,他开口吩咐了一句,没等到回答,于是从满桌案的文件里抬头,“……真彪,你来了。”
崔恩灿竟然没有大惊失色,只是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不疾不徐地将钢笔重新套好笔帽,又把有些凌乱的文件都码整齐。
岁月是最无情也是最多情的。
一别二十载,崔恩灿仍旧保持着当年温文尔雅的、令人如沐春风的气质,但是两鬓斑白显示他已经不是壮年。而这斑白的鬓角和眼角的皱纹,让他有一种历经时间磨砺之后的特殊韵味。
李真彪不知道该气愤崔恩灿竟然能够厚颜无耻、神色如常地面对自己,还是该佩服他明知道自己是来取他性命仍旧不慌不乱。
“最后一个人是谁?”李真彪不欲和崔恩灿废话,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任何可以闲聊的情谊。
崔恩灿有些唏嘘:“真彪,二十年没见,你倒是比之前要长进了很多。我以为,按照你的个性,会用暗杀、刺杀的方式来对付千在万等人的。你现在这样,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