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爷大恩大德,点了你做他的仆从军了,自己好好准备着吧……”贵客道
“怎么会,我不是已经把‘征兵令’用了吗?”路家主不敢相信,自己的努力竟然白费了。
“……但没给自己用不是吗,不然宫老爷怎么能点你做仆从军?”贵客笑道,却让路家主感觉脖子一凉。
“宫老爷……”路夫人也不甘心的念道,“那不是我大哥吗?我去求他……”
路家主却把她拉了回来,大骂:“蠢妇!”这贵客可不是宫家的人哪,宫老爷多半也是身不由己,他的事大概已经败露了,为了不惹怒朝廷来的使者,路家主也只能老老实实去了。
“路家主自己思量思量吧……”说完之后,那使者便像风一样消失了。
路夫人浑身摊软:“仆从军……那连正式的‘征兵’也不如啊……即使有了功绩也不是自己的……还要拿自己性命去拼……”
路家主一把推开她,不耐烦的道:“够了,我先去准备了。都是你误了事,那个破主意!”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路夫人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她大声叫道:“丝绦,死到哪去了!”
一个侍女打扮的年轻媳妇,从外面进了来,她迟疑的道:“夫人……”她是夫人的心腹丫头。
“说……老爷刚才去哪里了……”路夫人口气不好的问,她心里还抱了些希望,说不定真去准备了,毕竟那是战场,一个炼血境界异人的性命,简直如草芥一般。
那媳妇却小心的看了看路夫人的脸色,才吞吞吐吐的道:“老爷,去了贺姑娘的院子。”
路夫人顿时脸色惨白,府上通房丫鬟不少,但是能够抬为姨娘的却并不多,但贺姑娘就是其中一个,真正算起来,还是身份最高的。因为她是良家子,而不是府中有卖身契的丫鬟,地位截然不同,那还是老夫人在时,做主抬进来的,以姨娘的例下的聘,后来却被她压住,进来后,只做了个通房。
现在,路家主对她是真的不满,要抬举贺姑娘了,路夫人强颜欢笑:“没事……我给她们都灌过红花了……”那媳妇垂头不语,主人的事,她即使再被信任,也是不能插嘴的。
“小七……七公子呢,”路夫人又叫道,“我要见公子。”
“是。”那媳妇低声应了,便悄无声息的转身,走出了门。
“夫人怎么了?”一个绿衣婢女问。
“嚷嚷着,要见七公子呢,”那媳妇答,“他在哪,我去叫他过来,好歹是自己母亲。”
那婢女却神色一凝,道:“你还不知道吧,七公子,被路老爷下令闭门思过了,三月内不得离开自己的院子。”
“什么,”那媳妇一惊,七公子可是路家主唯一的子嗣啊,“什么时候说的?”
“刚刚得的消息。”那婢女又答。
先不提那媳妇,如何与路夫人回话,另一边的严霜也从这农家老太太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很可能与绿蓉的失踪有关系。
“……最近村子里,好几户人家的女儿都失踪了呢,”老太太道,“好在我家的女儿早已嫁了,失踪的全是闺阁的黄花大姑娘。”
“……那,”静言有些急迫,“最近村子里,有没有来什么奇怪的外人?”
老太太一想,道:“你们不就是吗?”静言气倒,不过在这方面,老太太的嘴竟颇严,应该是知道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的。静言正欲上前逼问,严霜拍了拍她的肩膀。
“先去外面看看吧,我记得,绿蓉也是与我们一起进来的。”严霜道。这村子既然有些不对劲,那她们就更不应打草惊蛇了。
两人在这个院子外仔细找了找,静言便惊叫道:“啊,那个不是我送给绿蓉的银钗吗?”那是一个沾了些灰尘的梅花状短钗,躺在一处繁茂的草丛中,静言把它捡了起来。
原来绿蓉在张家时是婢女,身上自没多少漂亮首饰,静言便赠了她一个。严霜也看见出来时,那钗子被绿蓉戴在头上,没想却在这里发现了。
绿蓉应该就是在这里被人虏走的,严霜却发现,这附近似乎没什么打斗的痕迹,绿蓉也是修炼过的人,虽然没能引气入体,却也不是弱女子可比。那人却无声无息的把她带走,连自己都没能察觉,这修为应该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