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荃大发雷霆,从腰中拔出军刀就要朝袁榆生的脖子上砍去。
“住手。”
此事帐中突然闯进一人,大喝了一声,正是满脸嗔怒的曾国藩。
曾国荃一下把刀子立在了半空,狠狠的踹了袁榆生一脚,挥刀砍在了面前的红木桌上。
袁榆生吓的捂着脑袋大叫了一声,见曾国藩进来,便立马灰溜溜的从一旁爬了出去,帐内只有兄弟二人。
“老九,你惹的祸事还不大吗,还想再给老夫闯祸?”
曾国藩的胸口上下起伏,指着曾国荃几乎岔过气去。
“大哥,你快救救我吧,朝廷肯定知道了我私通乔志清造反的事情,我们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
曾国荃连忙跟曾国荃跪下了身子,声色泪下。
“你有什么事就不能喝我商量一下再做吗?你可知道,你让乔志清给卖了啊,他给朝廷的奏报上写着,坚决和我们曾家划清界限,永远忠于朝廷。那小子巴不得盼着你犯错呢,你怎么就伸着脑袋往套子钻呢。”
曾国藩已经收到了朝廷的密信,这才知道了曾国荃密谋造反的事情,让他气愤的是曾国荃竟然去联络了那个心怀不轨的乔志清。
“你快起身,让老夫再想想对策。”
曾国藩满脸褶皱在帅位上坐下,他从来没有像几天这样疲惫不堪过。如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可是把自己给害苦了。
“大哥,还想什么想,我已经得到消息,荣禄马上就要拿我开刀了啊。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那大哥也必然受到牵连,我们现在只有造反这一条路子可走啊。”
曾国荃又声色俱下的哀嚎了声。
“不行,不管怎样坚决不能造反。我们曾家世代忠良,不能到头来落个反贼的名声。我想办法再去求求慈安太后,她一向头脑清明,也许会放你一马。”
曾国藩大喝着制止了一声,脑中不断的盘算起来。
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的燥乱上,门外的亲兵突然闯进军帐气喘吁吁地禀告道,“大,大帅,不好了,荣禄带着一大队人马前来抓人了。”
“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规矩了。”
曾国藩大声咆哮了声,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就站了起来。
“曾侯爷,何事发这么大的火啊?”
曾国藩的话音刚落,荣禄就满脸嬉笑的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京城发来的圣旨。
“荣禄,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曾国藩面色铁青的看着荣禄大喝了一声。
“曾侯爷,小的就是过来给万岁爷传旨来了。”荣禄冷笑了声,把圣旨打开,大声吆喝了一声,“曾国藩,曾国荃接旨。”
“臣在。”
曾国藩和曾国荃会意的看了一眼,立马行了个大礼跪下了身子。
“佞臣曾国荃,不服朝廷管束,非但不为大清排忧解难,配合钦差大臣裁撤湘军,反而欲意谋反。先特召荣禄立即将曾国荃羁押,押送京城天牢候审。若是有谁不服,立斩不饶。”
荣禄阴笑着大声唱了出来,冲身后的亲兵招了招手。那亲兵立即上前把曾国荃反绑,像是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臣,领旨。”
曾国藩几乎同时瘫倒在了地上,铁青着脸不住的叩了下头。
“曾侯爷,对不住了,小弟也是奉命办事。”
荣禄狂笑了声,说着就挥了挥手让亲兵带着曾国荃离开。
“大哥,你快下决定吧。到了京城,哪里还有兄弟的性命啊!”
曾国荃终于挣扎了下,嘶声冲曾国藩大吼了一声。
“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荣禄大喝了声,冲亲兵挥了挥手。
曾国藩怒视着荣禄,双拳攥的紧握,心里反复挣扎到了极点。
“我看谁敢带九爷走!”
荣禄带着亲兵刚把曾国荃押赴到了帐外,就听外面有人大喝了一声,面前就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拎着大刀带着军马挡住了荣禄的去路。那汉子正是霆字军的统帅,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