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事?”容清扬心中一跳,眼前不禁出现一个矗立火海之中的火袍男子,是他吗?他又是谁?难道这人从始至终都隐藏在黑环空间当中?又和那“忘仙”宗派又和关系?与妖族圣祖可有牵连?
一连串的问题接连浮现在容清扬的脑中,她却仍缕不出头绪来,正要抬步走近查探一番,却忽然感觉玉环外有波动。
容清扬神识退出玉环,原本以为是药田的主人发现了她,却不想只是一群药阴蝶正在药田中吸食药力,这种半明半暗的蝶类妖兽并未有多大的攻击力,但在药草看护方面却比平常人类药童还要周到细致,所以许多财力雄厚的门派家族,都会养几只药阴蝶在药田当中,如今在此遇见并不意外,只是能够养眼前不下百只的群蝶,想来和药田主人十分富裕啊!
容清扬这般想着,挖药便越发心安理得,仿佛她这并不是偷盗,而是在替那富得流油的主人分忧。劫富济贫这种光荣传统,身为五好少年修士的容清扬,怎能不将其发扬光大?
一路哼着小曲儿,容清扬挖的不亦乐乎,所过之处如同雁过拔毛,灵药皆被连根拔起移植到了玉环空间当中。
就这样不停劳作了整整三日,容清扬终于到了药田的深处,灵药拼接竟然到达了地阶上品,再往里看,好家伙!竟然还有两棵天阶下品的神虚草,据说此种灵草对修士的神识修炼极有帮助,只要放上一棵在旁边,闻着那淡淡的草香,并能够将神识修炼的效果提升一倍!
“好东西啊!”容清扬盯着那随风摇摆的深蓝色小草,两眼都在冒星星,当下也不再去理会旁边的地阶上品,径直向内走去,却发现防护在神虚草外面的法阵格外棘手,短时间内很难破开。
容清扬不恼反喜,就地盘坐下来,凝神寻找那隐藏的阵眼所在,她这一路破阵无数,畅行无阻,虽然到后来阵法精妙了许多,却也被她不过一个时辰便成功破开,如今终于碰上个硬骨头,容清扬自觉是个提升阵法境界的好机会,恰好这药田竟几日来也无人看守巡逻,给了她安静的思考幻境,便慢慢地抽丝剥茧,丝毫不心急。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容清扬的一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她竟然没有想到这座防护法阵竟然如此难破,且构思巧妙,竟然与整座药田的大阵,甚至之外规模更大的法阵连接在了一起,破此阵容易,却会立即触发外面的法阵,接连再触发更外面更强大的大阵,如此连锁反应精妙得容清扬连连称其,不过在那外面的大阵中她竟然隐隐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仿佛那大阵曾经接触过!然而她又不甘明目张胆的释放太多神识出去探查,免得惊动了守护大阵的高阶修士。
她几番尝试无果,反而无意间触发了一处小禁制,当下便有灵光闪动,向着药田外蔓延而出。
“糟糕!”容清扬苦着一张脸却无处可藏,只好躲进了黑环当中,屏息观察外面的动静。
果然,不过片刻便又两道灵光飞速而来,却是两位白发苍苍的黑袍修士,境界都在化云期巅峰。
“这,这……”其中一名修士看着被容清扬挖的精光的大片药田,连连跺脚,“是哪个贪心的小贼竟干出如此下作之事,还不给老夫滚出来!”
“师弟莫急,恐怕……这是内鬼所谓啊!”另一名修士显然更冷静一些,虽然眼中也满是心痛之色,却在检查了一遍之后摇头长叹,“此番众宗门世家突然围攻皇族,如此声势怕是要改朝换代了啊!即便这些灵草灵药守住了,恐怕也会被那些宗门世家瓜分,哎……”
“君家千年传承不倒,竟没想到最后毁在了一个小小女娃手中!”那师弟也是一声长叹,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都怪那君元宝,若是当年他不曾淘气打翻祭坛神鼎,遭受诅咒,长公主殿下也不会爱弟心切,做出此等事来!”
“如今……”那师兄一边检查仅剩的几块高阶药田,一边沉痛道,“若陛下再不出关,怕是那两姐弟活不过今夜喽!你我师兄弟身为皇族炼药师多年,如今皇族将灭,我们……我们不若带着这些灵药逃吧!”
“这……”师弟沉吟着,却是双眼精光连连闪烁,贪婪之色尽显无疑,却还道貌岸然的给自己找理由,“至少,也免得这些宝贝被歼灭皇族的各宗门糟蹋了!”
容清扬在玉环当中将这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她此番竟是又回到了下界!且这药田竟然是君元宝那小胖子家的!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什么叫做“那姐弟两个活不过今夜”?他们容家如今又如何了!
师兄弟对着药田当中的阵法熟悉无比,当下各自从怀中掏出两枚玉符,注入灵力,之间两枚玉符的光芒交相辉映,而那容清扬破了好几日的大阵则在灵光当中缓缓的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位修士?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你们这样偷药,不脸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