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假装拂袖而去,进了病房砰地一声把病房的门给关上,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还好忍住了,“怎么样?伯母我的演技还行吗?你们家那个老顽固,这会估计懊恼死了,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接到你宝贝儿子的电话,就傻掉了?”
“嘘!你小点声音,别在这里瞎嚷嚷,万一被听到了,麻烦。陈诚,伯母跟你说件事,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帮我,你要是不帮我,那以后我只能经常来麻烦你了。”她的话,根本就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夫人。更像一个被人抢了玩具,不甘心的小孩子,让陈诚头疼不已。
若无其事的将目光转移到杜濡沫身上,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探究,“伯母让我帮忙的事情,想必和这个小丫头脱不了干系,但是很抱歉,我帮不了你。至于个中原委,我想,伯母心中比我更清楚。所以,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您还是不要费心的好。”说完转身很慎重的看着濡沫,那一脸的惶恐:“不要奇怪我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也不用奇怪我为什么知道的比你多。你只需要记住,不管华宇跟你说什么,对你做什么,你只要乖乖的待在他身边,那么你所担心的事情,就永远不会发生。否则,我只能说一句,祝你好运。”
关于他说的那个原因,身为妈妈的许子怡,当然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自己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跟他爸骨子里是一个样。执着中透着那么点固执,固执中又有着那么点人情味。与其说他们是固执己见的复仇者,不如说他们是在用他们,认为对的方式在惩罚自己,对女儿、对妹妹的亏欠。只是这样的他们,往往会伤到他们心中最最重要的人。不经意间将目光转移到了濡沫的身上,不难从她此刻的表情里看出,这丫头也是真真的喜欢上了华宇。
如今只能期望。她可以陪着华宇。走过心中的执着,彻底的打开那个心结,关键是她还是伟豪的妹妹。“多谢您的警告和提醒。我是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你们期望。我会想下属对待上司那样,对他唯命是从。那你们就错了。他现在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我只能保证,我会陪他跨过去。用我的方式,而不是他或者是你们喜欢的方式去做。如果一次而伤到你们当中任何人,那么对不起。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了。”
说完,转身除了病房。迎上的是石华宇期待的目光,“伯母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可以放心了,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们都先回去。”
“你个臭丫头!我们为什么要回去?你是个什么东西?敢。。”
最不习惯听有钱人口出狂言,此刻的濡沫已经是极力的压制心中的不满了,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我知道,你是董事长,可是对不起,我不是你手下的员工,不需要受你的任何威胁或者侮辱。如果我在这里照顾伯母会给你们带来困扰,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但是你们父子之间将会发生什么样地事情,我不敢保证。还有石华宇,他怎么着也是你爸,麻烦你多少顾虑一下你妈的感受!”
“你!”
“她说的没错,我想我们该是时候好好谈谈了,也许目前公司所面临的困境,我的shy可以帮到你。对于一向利益之上的你来说,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说完拍了拍濡沫的肩膀,“辛苦你了。”看到他突然之间从魔鬼变身回来,濡沫的心里还真的有些不太适应,“慢着,钟伟豪呢?我要确定他现在没事。”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也最好不要再激怒我,三天的时间,我会让钟伟豪那个混蛋。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不过如果你敢再在我面前,替他说半句话,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他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说完,不由分说的走了,就连他爸也一样来不及说什么。直到跟他出去的那一刻,也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宝贝儿子,到底想要做什么。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濡沫整个人像软脚蟹一样瘫软了下来。倚着门,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
其实想来,他们之间的过去,自己从没有参与过。他们的是非恩怨,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把无辜的自己牵扯其中,难道这就是找回亲人的代价吗?只是不管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她都已经被牵扯其中了。接下来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出现,能不能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就在这是,陈诚打开病房的门,不知道她倚着门,这丫头自然淬不及防的险些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好在陈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谢谢!”
“不用谢,我是这里的医生,自然不希望在我的地盘上发生任何的伤亡。”一句幽默中带着点冷漠的味道,让濡沫听起来倒是很舒服,“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说声谢谢。如果有时间,还请你多开导开导华宇。”说完满怀心事的走了进去,“如果我告诉你,华宇的心结,只有你能够打开,你会不会坐视不理?”
面对这样的问题,濡沫着实有些为难,事实上他已经像种子一样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只是之前的自己并不知道而已,“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全当还债了。”
这样的回答,跟医院里的冰冷,还真的是如出一辙了,陈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面在想:华宇啊华宇,枉你自视颇高,如今算是有对手了。希望你和伟豪之间的是非恩怨,早点结束,我和乐轩的日子才能好过点。话说到这里,就听见手机响,拿起来以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喂?乐轩。你这是有千里耳还是顺风耳啊,刚还想起你,你就打电话过来。说吧,这次找我,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某人,就离开了。看到他走。濡沫的表情终于松弛了下来。“濡沫,怎么?你和陈诚认识?”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就不想问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