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扬已经注射了麻醉针睡着了,虽然她的神情非常憔悴,面容疲倦,但嘴角的笑容却是清晰可见,可儿告诉楚天,飞扬临睡的时候要她转告,她一定会坚持住的,无论毒品是如何的凶猛。
楚天轻轻叹息,也感到欣慰。
沙琴秀也从外面走了过来,望了杨飞扬几眼,压低声音开口:“医生检查出杨飞扬注射过高浓度的,而且时间不超过三天,你们形影不离,她怎么会染上毒品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天微微苦笑,然后把事情简述出来,缓缓的道:“估计那晚的医生都被天娇收买或者威胁,杨飞扬不知不觉被注射了消炎针,也就是,如果不是可儿恐惧打针,恐怕连她也不能幸免。”
可儿睁大眼睛望着楚天,想起刚到竹楼的晚上,不由感觉到阵阵后怕,猛然从怀里拔出短枪,愤怒的说:“那天娇实在太可恶了,手段都是如此卑鄙无耻,把飞扬害成这样,我要出去杀了她。”
楚天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淡淡的说:“现在不便杀她,否则给沙城找借口对付我们,在没有布置妥当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不仅会给琴秀找麻烦,也会丧失了自己的性命,我不能让你们出任何事了。”
沙琴秀心里涌起几分愧疚,想不到自己不仅没有保护好楚天,反而让他们连续遭遇生死危机,思虑片刻,挥手召进茗儿,在她耳边咬着说:“去把王医生他们全部抓起来,记住要活的。”
茗儿点点头,领命带人出去。
楚天看着离去的茗儿,摇着头说:“如果预料不错,王医生他们都应该已经被灭了口,以天娇的阴险谨慎,她岂会留下证据?”
沙琴秀的眼神黯淡起来,痛苦的说:“楚天,真是对不起。”
楚天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宽慰着说:“琴秀,派些信得过的士兵随可儿到兵营,我需要他们二十四小时保护杨飞扬,另外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天娇做事情虽然针对我,但却喜欢从我身边的人下手。”
沙琴秀点点头,道:“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楚天呼出一口气,望向沉默起来的可儿,轻轻的说:“可儿,飞扬就交给你保护吧,在我没有击杀天娇之前,千万不能离开她,现在的飞扬已经很虚弱了,别说是杀手,就是一个小孩子也能杀了她。”
楚天之所以让她贴身保护杨飞扬,就是怕这个小妮子又横生出杀心,潜进沙城防区去刺杀诺顶,虽然她以前去刺杀诺顶不成,还无意中帮整个哈尔寨村民解围,但这种运气并不是始终都有的。
更主要的是,靠运气的人更加容易死去。
这句话放在擂台上也是一样,当楚天重新回到旭哥身边的时候,整个擂台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些原本以为必胜的老大们都纷纷折翼,不是首场失利就是刚取得胜利又被人摘了果实。
近十位老大都是先赢后输的保本,纯粹是上场陪人玩了两圈,唯有越南帮和旭哥是连赢两场,白粉筹码已经变成了6,而整轮比赛没有输过的人就剩下楚天,旭哥和越南仔了,按照规则打上两场就结束了。
这是第四轮了,按照竹签依然是越南仔上场,楚天以为他会挑选旭哥对战,毕竟自己干掉铜套人的气势和手段摆在那里,谁知道他竟然望着楚天,眼神锐利的扫视几下,缓缓喊道:“帅军!”
这是越南帮集体决策的打算。与其干掉旭哥再败给楚天,反不如直接对战最厉害的楚天,如果侥幸获胜,到时候旭哥必定害怕,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以车轮战来说,无疑是最正确的方案,这一刻,集体主义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
楚天稍微思虑就知道他们的想法,也就不拒绝送上来的两吨货,慢条斯理的登上擂台,见到地毯上的鲜血都还没有凝结,于是向中间洁净的地方靠前几步站定,刚好跟越南仔近距离的相互对望。
望着眼前的越南仔,楚天竟然生出一阵恍惚,因为他的轮廓跟红叶有六成相似,特别是高耸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几乎完全相同,难道他跟红叶有血缘关系?楚天心里生出荒谬的想法。
裁判的哨子响起。
伴随着尖锐的哨声,越南仔重拳已经挥了过来,放弃前几场以守待攻的打法,他的拳头威势虽然不如铜套人,但敏捷的速度却让人不敢小看,至此楚天才完全相信他的实力确实能够撂倒几位FBI。
楚天平静的注视着贴过来的越南仔,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笔挺身姿纹丝不动,慑人心神的气场却在无形蔓延,不知道哪里生出的直觉让他鬼使神差的问出:“越南仔,你认识红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