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笑吗？”师妃暄白了杨东一眼。

和杨东聊了一会他出关后的事，师妃暄忽然道：“杨大哥，对不起。”声音很低，动人的脸颊上满是愧疚。

杨东皱了皱眉，诧异地看着师妃暄：“对不起什么？”

“我没能说服师父，她还是要支持李唐。”师妃暄眼眶发红，睫毛上颤动着泪水，只有她清楚，夹在如母亲般的师父和杨东之间是多么难受。

杨东不以为意的一笑：“我以为什么事呢，妃暄，你完全用不着道歉，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无论你能不能说服你师父，我都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实话说，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杨东嘿嘿一笑，喝了一口酒。

“感情……”师妃暄怔怔地看了杨东一眼。

“杨大哥，你现在是赶往桑树镇见婠婠是吗？见了她，就会离开？”

杨东点点头。

“那给她的答案呢？”

“什么答案？……哦，现在还给不了，我不是说过我在另一个世界有妻子吗？在回去之前，我不能答应婠婠什么。”

“但是杨大哥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对吗？”师妃暄在心里问道，没有说出来。

本来以为，达到“剑神无我”的境界，自己已经领会“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真谛，可是此刻，师妃暄突然感觉心像针扎一样痛。

只道不食人间烟火，当真正失去，才知道难受的滋味。

“师妃暄，你在想什么？如杨大哥所说，你是尼姑啊，从小师父的教诲你都忘了吗？”

师妃暄拳头紧握，生生压制了自己的情绪，和杨东吃完饭，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名女子出现在酒馆门口，看到师妃暄，眼睛顿时一亮。

“璇师妹？”师妃暄看到左璇，诧异了一下。

“师姐，我可算找到你了。”左璇冲进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杨东，雨蒙山的大战历历在目，有些害怕，可是心中有紧急的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对师妃暄道：“师姐，你快回长安吧。”

“发生什么事了？”师妃暄站了起来，又疑惑又担忧。

“师父她抓了石姑娘，我知道师姐你和石姑娘是朋友，所以马上追出长安找你，幸好在这里找到你了。”左璇急声道。

我和石青璇是朋友吗？

师妃暄看了旁边杨东一眼，此时杨东也惊住了。

师妃暄不解地问左璇道：“师父抓石姑娘干什么？”

这在师妃暄想来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事，就算师父有些固执，也不可能乱抓无辜，更何况石青璇吹箫赚钱，资助穷人，是尽人皆知的好人，师父怎么会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