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涛台上,有微风荡漾,潮湿海风带来淡淡的细语,似呜鸣哀叹之声,潮起潮落,仿若一女子对海抚琴。
此时听涛阁内一片寂静,清凉宗有数十人,清凉掌教一脉真传弟子独孤胜雪带队,身后有君悦、徐子墨等人。之前还与逍遥宗人谈笑自若,自从天剑峰一行人前来,那徐子墨言辞越发尖锐,甚至开门见山,要挑战玉笙箫,论谁都看出,清凉宗徐子墨对天剑峰保抱有敌意。
独孤胜雪眉头不展,他虽为清凉宗掌教一脉真传,可徐子墨此人厉害桀骜,不停人劝慰,这与他师尊有很大相似。
玉笙箫不言,来此地只是领着师兄弟前来轮到,顶多与同辈人讨教一两招,殊不知这徐子墨上前便是挑战,一旁天剑门人心有不悦,一名剑子言道:“清凉宗为东海三宗之一,为盛世之教,出门来的弟子为何如此无礼,我大师兄贵为天剑峰首徒,岂是你等随意挑战的。”
徐子墨侧目而视,嗤笑道:“我有没有资格需要你等来说。”
那名天剑峰剑子名风波起,在天剑峰排行第五,人如其名,一语激起风波,性格极易冲动,听闻那徐子墨挑衅之言,当即大怒,道:“那我就先来试试清凉宗剑法如何!”
玉笙箫当即心中大叫不好,风波起早已走出。
徐子墨冷眼而视,道:“对于你,我赢了也不过是污了我的名,不过你想出手,我随了你意,我指出三剑,若是你扛过三剑,今日就当我输!”
“你!”天剑峰众人大怒,若不是玉笙箫挡住众人,诸剑子都想上去将此人揍一顿。
独孤胜雪言道:“徐师弟,清虚长老曾言,此次论道需谨言慎行,莫伤了两派和气,你这要是何故如此?”
徐子墨对于独孤胜雪十分恭敬,言道:“多谢独孤师兄提醒!我下手会轻几分,不会伤了天剑峰门人。”
独孤胜雪见徐子墨答应的快,想来是口是心非,当即摇了摇头,对逍遥宗众人报以歉意。
“好大的口气。”
风波起冷哼一声,他拇指与中指相合,掐动剑诀,一柄紫色仙剑噌的一声出鞘,悬于他身前。
陈渔一眼望去,那紫色仙剑极为眼熟,似与师尊之剑‘紫耀’极为相似,羽夕照身便有内门弟子解释道:“那边是风师兄的紫极仙剑,此剑与当年李师叔的“紫耀”仙剑极为相似,因为风师兄十分崇拜李师叔,故自身祭练的仙剑也与之相仿。”
陈渔听后,心中恍然,风师兄平时对他也是极好,每每上山都会询问他身体如何,十分关心,原来是他对于师尊如此崇敬,爱屋及乌,故对他也是十分关照。
徐子墨要见紫极仙剑旋绕这一道道剑气,脸上微微有惊容,片刻便少了些许轻视,翻手之下,一柄古朴仙剑落于他手,便言道:“且接我第一剑,鹰击长空!”
一言了然,徐子墨持剑化作苍鹰而上九霄,落下之际,有破空剑气,长驱直入,如猎鹰捕食。风波起轻笑一声,御剑术起,紫极仙剑出,欲与徐子墨一争高下,不过耳边却传来玉笙箫一声呼声。
“小心!”风波起大愕,忽然那长驱直入的仙剑化作数到剑影,朝他扑来,风波起虽然冲动却不敢托大,仙剑一横,化成一道紫色圆盘,尽数挡住所有剑影,在场之人也有剑修,纷纷惊道:“那是剑之变化,一剑生花!可成千万!”
叮叮叮!
只是一眨眼,风波起与徐子墨碰撞不知多少次,风波起忽然退后数步,一身气血沸腾,方才停止。
方林来到玉笙箫身旁,问道:“风师兄有几分胜算?”
玉笙箫不答,目光落在风波起身上:“徐子墨此人剑术修为恐怕远超风师弟!”
场中,徐子墨一袭白衣,古朴长剑荡出一轮光华,如剑中谪仙。待到风波起气息平复,方才慢慢走近,言道:“不错,竟然能扛过一剑!”
风波起大怒道:“第二剑我必败你!”
徐子墨嗤笑,一脸桀骜之气尽显,忽然一剑,尖啸之声刺破苍穹,就像破晓前那一道光。玉笙箫、公孙龙等人均脸色悚然,仿佛只有那一瞬间,徐子墨出现在风波起身前,那古朴仙剑定在风波起面门之上,渐渐的剑气明灭,缭绕着阵阵剑芒,仿若一条灵蛇吐信,刺得风波起眉心起鸡皮疙瘩。“你输了!”
徐子墨手持仙剑,转身而走。
“一剑破晓!”
风波起喃喃道,在场之人亦有沉默,并不是风波起太弱,而是徐子墨太强,一剑生花,一剑破晓两种剑术绝技竟然同出,风波起败的不冤。
徐子墨不理会风波起,持剑而视玉笙箫,道:“此刻我有资格挑战你了吗?亦或者是让你等门人先一个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