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活该!”
可是韩庆虽然心中厌恶,也只得安慰道:“你们不必再说了,我会尽量与他们交涉,如果能拿回来为最好。”
王家族老连忙说道:“如果宗师能帮我王家把那矿场夺回,我王家愿奉上一半收益,捐献于宗师!”
“我们金家也是。”
“我们林家也一样……”
各家长老,纷纷表态。
韩庆听着各方大表忠心,心里没有一丝欣慰,却反而愈发厌恶和烦躁了。
他们所说的那些世家,都是依附于天南器道的世家,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等到聚会散了之后,韩庆来到阁楼后堂,与自己的心腹亲信密谈,方才把自己这个顾虑吐露出来。
“东主,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分明就是他们鄙陋,又不愿赌服输,这世间,哪有做成了买卖,见别人大赚,又来后悔和眼红的道理?”
就连心腹,也感觉不可能。
韩庆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是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这样安抚他们。”
这心腹进言道:“若真想要收回那些矿场和生意,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可能得要不惜发动一场大战才行。”
韩庆微怔,随即却也明白了这心腹的意思。
他微微点头,道:“这代价实在太大,我们未必能够打赢,除非,灵宝宗愿意支持!”
这次王家、金家等几个家族,完全就是无理取闹,没有必要理会,但他们所提出的事情,未尝不是一个借口,可以趁机和天南器道打上一场,争夺世家的支持。
若不如此,长此以往,跟随天南器道的世家越来越肥,跟随自己的却逐渐衰落,是人都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到时候,就绝不是一些灵宝,等闲法宝能够收买得了的了,西北方面,必将面临众叛亲离的下场。
“可是,灵宝宗会支持吗?”
韩庆实在有些怀疑。
眼下天南器道和西北伪宗,虽然小有摩擦,但却都是零星交战,彼此之间,一直都注意保持克制,再没有过死伤数十人以上的冲突。
好不容易才堪堪维持这样的局面,灵宝宗会愿意打破?
心腹信心十足,道:“以前肯定不愿,他们的意图,是利用东主您打入天南,以立稳根基为主,但现在,李宗师创出度厄神甲,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我就不信,灵宝宗的那些人,会不眼红!”
韩庆沉吟一阵,轻声道:“这倒也是。”
如果能够利用一场大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整个椤山原,甚至席卷更大的地域,天南器道,势必畏惧慑服。
到时候,再由大宗和温和一派出面劝和,威逼利诱,甚至退让分享一些好处,未必不能说服李晚,把那神甲的图谱交出来。
只要得到那图谱,灵宝宗内高手如云,势必会有人能够按图炼器,把成品炼制出来,这样,他们也拥有了可以抗衡天南的筹码。
念及于此,韩庆便修书一封,把此间之事和自己的建议报予宗内长老知晓。
李晚并不知道,灵宝宗和西北伪宗究竟在筹划着些什么,不过,收到周冶子的来信之后,顿时也明白,灵宝宗打上了自己图谱的主意。
但凡器道法门,秘传,灵宝宗都有收罗的兴趣,但事分轻重缓急,也不可能,得知每一样事物都急哄哄地巧取豪夺。
不过,度厄神甲一事,关乎成道机缘和宗门世家支持,更代表着器道技艺的最高水准,他们没有理由不急。
但李晚同样不担心,因为早在此事之前,他就已经结盟吕家,防备了这一手。
如果灵宝宗敢耍弄什么手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东主,拍卖会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正在广发通函,邀请各地大宗和世家,相信各家都会以特别手段火速赶来,一个月内,便可以正式召开。”
虎丘灵谷中,来自慕家的慕言恒,帮着李晚统筹全局,安排大会,向李晚禀报了准备的进度。
李晚听完,开口道:“这次召开拍卖会,是为公开拍卖度厄神甲的委托机会,但我不想见到任何支持西北伪宗的宗门和世家出现。”
两方分庭抗礼已久,灵宝宗依仗势力更大,竟然早早侵入椤山原,在天南占据了一席之地,还推出什么选才游访之策,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难得有打击对方的机会,李晚也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