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一次,他要作茧自缚了!”
“很好,我们江氏一族,也要派人入场,如果他胆敢提及我江氏擅长的加持精炼一道,就用各位先人遗留的秘传之法诘问他!”
江如真所在的江家,几名族老商议,同样决定派人参加宣讲,并且,不是简单的旁听,而是准备疑难之处和祖先遗留下来的艰深秘法,以作刁难。
江如真罕见地参加了这次的家族聚会,闻言之后,点点头道:“各位族老所言极是,我要正好想要见识见识,那李晚究竟是何许人物,不如就让我作为代表参加吧。”
“好,如真你这次也得了冶子名位,我们本就打算派你前去,还担心你要闭关修炼,不肯前往。”
“这次机会难得,我也不想错过啊。”
江如真敷衍地笑了笑,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昂扬的斗志。
……
不唯只是商云,江如真,过往曾经与李晚有过交锋,或者存着矛盾的冷月,木文若,乃至于庞维,汤建等等不同阶层,不同身份的灵宝宗人,都在各自准备着。
他们或是出于公义,私仇,或是单纯好奇,慕名,所为者,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不过,各自都同样准备好了,当面向李晚讨教技艺,较量高下。
李晚等人并不知道,灵宝宗内部如何宣传此事,但当在会馆之中,听到随从弟子们打探到的消息时,也免不了暗暗心惊。
“李道友,你这一次,可真是犯了灵宝宗上下的众怒啊!”
妙宝散人回来之后,就曾以此事劝谕,分析李晚的失策。
李晚代表的不单只是他自己,更是整个天南器道和七位宗师所立门派。
同样是开坛布道,提出的理由和时机不同,后果自然不同。
灵宝宗和各地器道,也不是没有友好交流过,若是操办得好,完全可以宣扬成带着诚意而来,受到灵宝宗上下热捧,赞扬。
但是此刻,简直成为公敌,就连一些亲近天南器道的开明派道友,也不好为他们出力谋划。
妙宝散人等人,各自都是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一副极其苦恼的模样。
“这实在是没有必要啊,何必如此冲动呢?”
“哎,希望能够熬得过去吧!”
现在,灵宝宗上下,不知多少天才高手想要搅乱李晚的宣讲,击败他的道途,都在群策群力,努力准备着,形势不可谓不严峻。
当事的李晚本人,却显得出人意料地淡定:“各位前辈,这次却是你们错了,我之所以用这种近乎挑衅的方式提起宣讲,就是为了树立敌对,摆明立场!”
“什么?”妙宝散人等人讶然。
敢情,李晚还是故意挑衅的?
李晚道:“我不知你们担心什么,左右不过是失败而已,就算造成不利影响,当真就有那么致命?”
妙宝散人迟疑道:“这……难道你有其他别的打算?”
玉矶子也道:“除非你真能技压群雄,无懈可击,否则,灵宝宗绝不会放过机会,诋毁和贬低你的,你的名声地位,也关乎我天南器道颜面啊。”
李晚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左右不过是失败而已,这代价,只在名声地位,但却于我修为技艺本身无损,待得一二百年之后,我和门下弟子能够获得更多神兵榜上名位,一切不利,自然消弭。”
他继续说道:“而且,这还只是最坏的情况,若我能够在此次大会把握机会,同样可以展现本土器道实力,更能博得天下大宗和世家支持。
要知道,这次的评判之人,实际上正是他们!”
妙宝散人等人陡然一惊,隐约之间,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李晚表面狂妄无比,以器道名望和威信作为赌注,向灵宝宗上下发起全面的挑战,但实际上,却似乎早已经另有图谋?
不过,他的准备是什么,依仗何在,众人仍然还是不得而知,总感觉有几分不甚踏实。
若不是李晚一再强调,尽管信任他,天南和北荒的众人,早已经想办法撤销开坛,息事宁人了。
就在各自的准备间,时间很快过去,约定的日子,终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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