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晴连忙道,宗主您且莫这样说,实是折杀小女了。
夜王笑道,我这句句都是真话,它日见了月君谷主,定要好好求她一番,将我膝下女儿寄养她身边,以求她能如大侄女一般聪慧。
赵晴晴珉唇一笑,却不言语。
独孤太真闭眼沉思许久,突然见场中寂静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见许多人眼睛都在注视着自己,都有无限恨意,这其中,唯有一女目光,淡然如水,手持青花小伞下,秀发乌黑披撒肩头,脸庞上,细眉大眼,琼鼻挺秀,红唇滑润,脖颈肌肤细腻泛着莹光,容姿绝美,一身雪白绣裙,腰系锻带,身姿窈窕修长,大是不凡,叫人不敢直视,独孤太真微微叹息一声道,老夫已有二十年唯曾见到,如赵姑娘这般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女子了。
赵晴晴淡然笑道,独孤堂主日理万机,更痴迷于武学,那有闲心问津红尘。
独孤太真摇摇头,苦涩笑道,人非草木,老夫年轻之时,也是与许多人都一样的,但凡英雄都爱美女,老夫虽自认不是英雄,但心里总是爱着一个人的,这也许就是人的无奈了吧。
赵晴晴紧握玉手,眼睦中水雾流动,朦朦胧胧的在她眼睛里涌起一股水气,好似独孤太真这番话,激起了她脑海之中的某件事,某个人,她思绪飘渺,猛然醒来,抬起头来,眼睦之中清明一片,透出几分清冷,红唇启道,请恕小女冒昧,世间情意多有不顺,小女情愿一生孤单一人,效忠阴阳谷,也绝不学习独孤堂主,悔恨一生。
独孤太真扶掌笑道,赵姑娘之处事利落,绝然,世之罕见,将来必有无限成就大功业。
夜王哎了一声道,独孤兄,这就不对了,我与我妻,情意非常,只恨我当年大功未成,与人夺取长生宗大位,致使家妻被人毒杀,实为平生遗憾,每当想起,心如刀割,一人在屋内,不怕笑话,常常泪如雨下,所以,一人倾心于对方,与双方你情我愿,自是大不相同的。
韩离心中一叹道,这夜王看去潇洒文雅,没想到命运也这般多舛,又想到这夜王感叹之余还不忘讥讽独孤太真一人相思,不如自己两人你情我愿,两家相争实在激烈。
独孤太真吟吟一笑,反问道,看来当年夜王老弟追求弟妹时,定是饱尝了一人相思的苦处了,才能如此感慨,实叫人颇为感动。
夜王呵呵一笑,负手于背后,并不说话。
独孤太真沉吟一笑,放眼环视一周,这阵中的名字,想必夜王老弟也已经打听到了,没错,此阵便是我圣堂失传已久的混沌七绝大阵,老弟既然敢领着近两千人进来,想必就绝对有法子对抗了,如此,老夫这辛辛苦苦摆设的大阵,对于老弟来说,可就不值一提了。
夜王面色不变,闻言淡然微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只是擒贼先擒王,独孤兄小心了。
他话刚完,赵晴晴瞬间已是站在韩离身边,五指并起,法决念动,夜王身子同时如大鹏般,猛的纵跃而出,两手成爪往独孤太真抓去,众人竟都愣住了,独孤太真呵呵一笑,似早有预料,挥手成掌,行如流水一般朝头顶挥去,如一声惊雷闷吼,震的人耳朵生疼,两人手掌已是撞击,夜王放声大笑,落回原地,竖直手掌放在脸边,独孤太真不动如钟,吟吟笑道,老弟偷袭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吧,他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面小旗,就那么轻轻的挥了一下,天和地都好像沉静了许多,夜王笑声道,对付你这滑头里的祖宗,可不能太客气。
独孤太真双手合十,紧握杏黄小旗,竖直放在胸前,眼睛看着众人,面容慈悲,又有异色光芒从他脸颊涌现而过,甚是诡异,平静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小心应对吧,说完更不多说,独孤太真身后,片刻间就走出数十名黑衣男子,面蒙黑巾,透过肌肤看去,年纪俱都不小,人人手拿朱红小旗,踏着步子,嘴中齐声吟唱,念念有词,随着他们的吟唱,手中小旗,发出异茫,慢慢催发出光亮,缓缓转动,越转越快,越转越大,迎风就长,不过片刻,便高出人头两米,猎猎作响,但见的圣妖堂,万蛊门等千人,被数十面大旗光芒所笼罩,夜王看了片刻,开口道,全部人退,他声音清晰传遍全场,阴阳谷,长生宗,凌霄阁大批人,如潮水一般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