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其中一名青衣侍女立即走了过来,示意刑鹰坐在那名白衣女子的右边,并屈身将提前准备好的茶水倒往茶杯之中,待刑鹰饮用。
一番细腻的倒好茶水之后,那名青衣侍女这才缓缓起身走到那名白衣女子的身旁,安静了下来。
而刑鹰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就徐徐迈步向着那名白衣女子右边走了过去,在那名白衣女子右边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在向着那名白衣女子徐徐迈步走去之时,刑鹰目光在雅楼内一阵缓缓扫过,将雅楼内的场景尽收眼底。
只见,整间雅楼大约有二十平米之大,雅楼前方窗户处,放着一架檀木所制的瑶琴,而一身白衣的那名女子此时正坐在瑶琴左边,微笑着正注视着刑鹰。
雅楼左方,放有一排青铜编钟,编钟一旁的墙上,则放有洞箫、柳笛各一只,而右方,则摆放着一排书架,书架上,整齐了的堆放着三层书籍。
而雅楼的后方,则是一间被屏风隔绝的闺房。想来,那间闺房正是慕容雪居住的房间。
慕容雪定然闲来无事之时,就会登上忘忧阁,或抚琴轻吟,或横笛风雅。
此时此刻,整间雅楼内,茶香袅袅,伴随着闺房内飘来的阵阵怡人芳香,以及眼前那名白衣女子俏颜如花,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无不让人一阵心旷神怡,想入非非。
只是,此时的刑鹰却没有将心思放在眼前的美妙景色之中,而是在落座之后,率先就拉开了话题,对着那名白衣女子微笑道:“百花丛内倾城色,遍观世间无双人。慕容姑娘果然如仙子临世,百花不可与之比拟,刑某这厢有礼了。不知慕容姑娘此番请刑某来此,是为何事?”
慕容雪闻言,微微欠身,香腮微抬看向刑鹰,语气温婉的道:“刑公子出口成章,小雪受之有愧。百花各有姿容,都是世间唯美,小雪怎堪与之比拟。此番小雪请刑公子前来雅楼一聚,并无他事,只是旧闻刑公子盛名,所以才冒昧请刑公子前来忘忧阁一聚。”
“小雪早闻刑公子擅长洞箫、柳笛之韵,所以特意请刑公子前来忘忧阁,望刑公子能一展音韵,聊解小雪心忧。”
“横笛竖萧,不为他事,只为风雅,不知刑公子可否应允?”
那名白衣女子一番温婉的讲诉完之后,一阵期盼的看向刑鹰,目光之中闪烁着片片晶莹神色,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这名白衣女子正是碧幽宫小宫主慕容雪。
慕容雪年方十八,自小精通琴棋书画,且口齿伶俐,体态轻盈,一身优美舞姿的‘惊鸿舞’,更是在鲜卑族传为佳话。
武道修为更是在武尊境界。
眼前慕容雪的美,就如世间的明珠美玉,遗世的雪兰花一样,一尘不染,不为世俗的一切烦嚣所玷污。
仿佛就算世间万般污浊,但她依然能在里面,亭亭玉立,清洁依旧。
她那秋水般的眼睛,圆滑的下巴,夜色朦胧中如远山一样的双眉,清亮如秋水一样的双眼,挺翘的小鼻子,长长的睫毛白玉一般的肤色,嫣红小巧的嘴唇,尖尖的小下巴。
以及那如柳丝一般纤细的身姿,还有那修长的双腿,等等等等…..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观看,都无法在慕容雪身上看出任何的瑕疵。
刑鹰闻言心道:记得我只在白云城那次,才表露出来自己擅长音韵,以前可是从未有过。而且那一次自己只是在慕容博和慕容仙面前简单的用柳笛吹奏了一曲‘广陵散’,可为什么眼前的这名慕容雪会知道呢?难道说,在白云城之内有碧幽宫安插的奸细?不然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心里一阵疑惑之后,刑鹰随即淡淡笑着试探道:“盛名可不敢当。不知慕容姑娘是从何处听说刑某擅长音韵的?还有,慕容姑娘刚才谈到心忧,不知慕容姑娘忧从何来?”
“从何处得知刑公子擅长音韵,这点小雪此时不便告知,还望刑公子能够理解。至于小雪心中所忧,却是与刑公子有关!”慕容雪说着目光缓缓移开,望向窗外,眼神之中闪烁着一片茫然神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哦。”刑鹰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既然慕容姑娘不便说,那刑某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慕容姑娘所说的心忧与刑某有关,刑某当真疑惑,还请慕容姑娘释疑。”
“多谢刑公子理解。”慕容雪转过头来,望向刑鹰,语气凝重的道:“想必刑公子已经从我父亲哪里知道了一些事情,小雪心中所忧正是关于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