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父亲的话,刑鹰全身突然一软,仿佛被什么激中一般彻底的瘫软在木椅上。空洞的目光中闪出一丝寒芒,似乎对于这个事实难以解释!
但刑鹰眼里的那股寒芒却只是在一瞬间就暗淡了下去,刑鹰随即深深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行压住自己想要暴吼一声的冲动,紧握住父亲的双手,淡淡的说道:“父亲,您说清楚一点好吗?”
对于刑鹰的表现,傅行空与独孤剑鸣虽然正在聚精会神的下棋,但是对于刑鹰的每一个眼神,甚至连呼吸力度都在傅行空。独孤剑鸣的观察之中。
而对于刑鹰此时的表现,傅行空、独孤剑鸣两人并未说什么?也并未做出哪怕只是一个轻微的举动,只是同时在心里念道,果然好定力,在这种事情面前还能保持这份镇定,刑鹰啊刑鹰!你果然不是常人。那你究竟是来自哪里呢?
“英子啊,你的身世要从二十五年说起....”刑鹰父亲将眼角的泪轻轻抹去,紧握住刑鹰的双手,将二十五年前傲泽来到自己家的那晚直到刑鹰被关进死囚牢期间的所有事情一一的告诉了刑鹰。一旁的刑鹰母亲一个劲的点着头,哭的像个孩子。
许久后,刑鹰父亲终于将所有事全部告诉了刑鹰。而刑鹰在听完这所有的事情后,脸上早已一片煞白!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父母竟然不是自己的亲身父母。对于这一点他已经感觉无法接受!而自己视为敌人的紫族泽是自己的族人,紫族的族长更是自己的亲身父亲!这个足以让他崩溃的事实实在让他难以承受。
忍住心灵深处传来的疼痛。强行压制住骨子里那股极度想要爆发的戾气,刑鹰失魂般的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走向木屋外。在走出木屋的同时转身看了傲泽一眼。
在看见傲泽眼里的那股由衷父爱之时,刑鹰的心痛到了极点!
他不相信这个事实!也不想、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但是内心深处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刑鹰,这才是你的父亲。随着这个声音出现的是另一个声音,不,不。他不是我的父亲!他不是,他不配!他配吗?他不配做我的父亲。
如果他是我的亲身父亲,那他为什么要从小就把我交给别人,寄养在别人家里?所以,我没有这样的父亲。我刑鹰绝对不会认这样的父亲!也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父亲。
而在这个极端声音说完后,心里那个理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刑鹰,不管你承不承认,他就是你的父亲,是你的亲身父亲。是孕育了血脉的亲身父亲。就算你不承认,不敢承认,不愿承认。都改变不了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脉这个事实。
就在这样的心灵交战间,刑鹰眼睛里突然闪出一股森然的寒光,脸上的血肉随着眼睛里的这股寒光变得扭曲起来。紧接着一声震天的爆吼,刑鹰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脑袋急速向着大山的悬崖处闪去。
看见刑鹰突然的变的这样痛苦万分,刑鹰的养父母一阵揪心的痛。哭着想要去安慰刑鹰,但随即被傅行空格独孤剑鸣拦住,示意他们在这里安静下,刑鹰交给他们。随即看了一眼傲泽闪了出去。
而傲泽则与刑鹰养父母交谈了片刻后也一脸沉重的走出了木屋。
悬崖边,刑鹰一阵暴戾的震天吼声在群山湖海间来回回荡着,就连远在山谷间的疯虎等人以及修道阁另一边的黄琪、初蝶、和清月影心他们全都听见了刑鹰的这声震天暴戾吼声。
这吼声里有不甘,有疑问?有狂怒,更有沉重的痛苦!
黄琪、初蝶两人不顾紫族几个长老的劝说硬是要到刑鹰这边来。就连一向稳重的清月影心心里也是一阵刺痛,说什么也要见刑鹰。
她们三人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陪在刑鹰的身边。就算不能给刑鹰安慰,至少能够陪伴着刑鹰,她们的心会觉得安心一些。她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刑鹰最需要的就是她们。
在劝说无效后几个长老只好带路将她们带了过来,在修道阁木屋那里得知刑鹰所在的方向后,黄琪、初蝶、清月影心几乎是使出了自己最快的步伐向着刑鹰所在的悬崖奔去。
而远在山谷中的疯虎等人更是暴怒的对紫族的那些高手说道:“带我们去见鹰哥,快...”无奈之下在得到傲泽的允许后才将疯虎等人带往修道阁这边来。
而此时在悬崖边暴戾着震天狂吼的刑鹰像是灵魂离开躯体的样子一下跌倒在悬崖边。
随后赶到的傅行空、独孤剑鸣连忙快步冲上去准备将刑鹰扶起来。
可就在两人双手刚刚伸进行鹰的后背时,刑鹰却突然的一下站起身来,双臂一震,将傅行空与独孤剑鸣震飞出去二十几丈远。
在傅行空与独孤剑鸣被刑鹰突然震飞出去的同时,他们俩发现刑鹰此时的眼睛里全部布满了血红,根本看不见常人眼睛里的那层白色眼珠。浑身上下布满一股黑色的浓浓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