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年夜那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蒋老爷子又恢复了威严肃然的架势,任凭蒋忻如何抓耳挠腮的试探都死活弄不出来一点情报。
这吓得蒋忻缩着脖子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地的在小洋楼待到了初五,过完年蒋大伯和蒋小姑一家都走了,才和徐久照回到他们自己的家。
压着徐久照从下午做到了晚上,憋了好几天的野兽被满足之后,蒋忻又想起了蒋老爷子那貌似敲打的一句话。
“我觉得爷爷应该是知道点什么了。”
本来快要睡着的徐久照被他一句话给惊醒了,他翻了个身看着床另外一边靠着床头的蒋忻。
“你没弄错?”徐久照撑起上身,露出被子的胸膛上带着几个被蒋忻弄出来的暧|昧痕迹。
蒋忻伸过胳膊给他拉起薄被盖到肩膀:“根据我对我爷爷的了解,他应该是猜到咱俩之间有点什么了。”
徐久照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尽管他自己很注意,可是在小洋楼很多次蒋忻不自觉的就会往他跟前粘。每次他不是推开就是躲开,却并不是每一次都及时,偶尔有被蒋老爷子看到。
“那他老人家怎么什么都不说?”徐久照疑惑。
“不知道。”蒋忻觉得自己的爷爷太过深不可测了,这是想要让他自己吓死自己,然后让他知难而退?
蒋忻已经让蒋老爷子弄的脑袋发晕,徐久照沉默了一阵说道:“我暂时不会再去蒋家老宅了。”
蒋忻诧异的看他:“为什么?”
徐久照躺平,语气挺平静的说道:“虽然你爷爷没有明确表态,但是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件事情,在情况不明之前我还是不要过多的出现在他老人家跟前。以免刺激他的情绪,向着对咱们不利的方向发展。”
被徐久照的冷静所感染,蒋忻的头脑终于能够转动了。他也躺了下来,向着徐久照靠过去。徐久照侧过身体,打开手臂,让蒋忻的头能够挨到他的颈窝——他喜欢这么睡,明明那么大只还偏偏爱装小鸟依人。
蒋忻说:“我觉得,我爷爷现在心里就算愤怒生气也不会对着你来。一个是你的年纪比我小,不能怪到你的头上,他第一个肯定要骂我。另外一个你的邹老的关门弟子,邹老跟我爷爷是非常要好的交情,我把你拐到手,我爷爷肯定会觉得对不起邹老。一旦他明面上揭开了这件事情,就不可避免的要让邹老知道。”
蒋忻越说思路越清晰:“我爷爷大概不想因为咱们两个人的事情影响到他跟邹老的交情,所以才什么都没说。”
徐久照的手指无意识拂着蒋忻的头皮,他说:“很有可能就是如此。”
蒋忻叹了一口气:“可是这样被吊着我提心吊胆,还不如让闸刀赶快落下来痛快。到底是死是活,好赖给个态度啊。”
徐久照拍了拍他:“稍安勿躁,没有立刻发作,就说明情况不坏。如果他生气到连跟老师的交情都不顾,那才是事态严重。而现在这样隐而不发,说明你我的事情并没有让你爷爷不可接受。”
蒋忻立刻来了精神:“那我立刻就跟爷爷说明白。”
徐久照手指夹着他的头发,撸了一下:“别,你还是给他老人家一些时间,他既然假装不知道,那我们就配合。这样时间久了,慢慢地自然就接受了。”
蒋忻想了想,说道:“那就听你的。”
徐久照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他身上疲惫的厉害,一个劲的泛酸,又让蒋忻给折腾狠了。好在他最近有专门去报了一个班练了一点拳法,把筋骨拉开了些。要不然蒋忻一犯起野性,说不得他又要卧床,那可就太损他的面子了。
这边俩人正在梦乡当中,而遥远的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一座富丽堂皇的豪宅当中,特拉泽尼勋爵邀请了他的朋友们在自己家中举行了正装聚会。
特拉泽尼的交友圈都是和他品味相当的绅士淑女,其中更是有知名的艺术评鉴人还有艺术期刊杂志的评论人。
英国《陶瓷评论》专栏评论人克洛伊·伯蒂穿着一袭宝蓝色的束身长裙,手里端着酒杯轻轻的抿着,站在她身边的一位收藏家边是好奇边是搭话:“克洛伊亲爱的,你知道莫尼为什么会举办这次聚会吗?说实在的,他可是好久都没有要求我们正装出席聚会了。”
克洛伊淡淡的说道:“我并不知情,应该是有什么隆重的消息要宣布吧。”
那位收藏家故作惊讶的说道:“难道说他终于要结婚了?”
克洛伊赏脸的看了他一眼:“也许。”
作为聚会的主人,特拉泽尼不失热情的挨个跟朋友们交谈,终于时间来到晚上9点整,特拉泽尼用手中的银勺敲了敲杯子。
“各位,我想你们一定对我今晚举行聚会的目的而感到好奇。”特拉泽尼勾着唇角矜持的端着笑,眼中却闪着过分光亮的亮光,“我对这个时刻期待已久,等不及向你们郑重的介绍她。”
“猜对了!”收藏家兴奋的低语,克洛伊挑了一下纤长的眉毛。
“请容许我向你们介绍,我心爱的少女。她来自遥远的中国,永远充满神秘和奇迹的东方!”特拉泽尼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高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