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界的人士对于这次邹衡新的展览还是挺重视的,也有报纸和杂志的记者提前打听举办展览的位置。
原本邹衡新是想要把这次展览举办在邯郸,但是考虑到运输那些瓷器的成本,还是在郑州本地联系了一个展厅。
高大全帮了不少的忙,张文钊也跟着跑前跑后,到后来徐久照也忙的脚不沾地,连蒋忻赖在他家里不走都顾不上。
开展当天不只是本地的新闻采访车,连主管方面的政府领导也做了发言,给足了邹衡新面子。
邹衡新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自然是没有少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不过他自己精力不够,徐久照也还年少,就毫不客气的把二徒弟给揪了过来支应。
甚至就连远在国外的三徒弟也给召唤了回来专门给撑场面。
这还是徐久照第一次见到三师兄吴淼。三师兄十分的时髦,有着时尚之都的花美男的气质,他三十来岁,唇上修着精致的小胡子,很得徐久照的眼缘。
只不过这番风流姿态在蒋忻眼里就完全成了衣冠禽兽的代表。
吴淼的职业跟唐小乙一样,都是艺术经纪人。不过人家混欧美圈,自然而然的就沾染了那边的风气。
就见他抱着小师弟的肩膀,滔滔不绝的讲述花都美女二三事,蒋忻恨不能冲上去把吴淼撕开。
唐小乙眼见这边要上演血案,赶紧以学习经验为名挂着笑脸挤了进去。
蒋忻呼哧呼哧的平息胸口的怒火,感觉就跟一头公牛在决斗前期一般不好惹。
徐久照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没神经,这个时候当然是能明白蒋忻的不痛快,赶紧拽着他走到另外一个展厅去了。
“你还小呢,才刚成年,跟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蒋忻愠怒的说道。
“呵呵,三师兄也是想要让我开开眼界吧。”徐久照走在他一边,避重就轻的说道。
“这种眼界不开也罢,自己花心不算还要带坏你。”蒋忻不快的说道。
他自己最是不喜欢这种花花公子类型,换女伴比换衣服还要勤快,还美其名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其实就是个祸害。
“这次回来三师兄也没多好过,所有人都逼着他早日结婚呢。三师兄心中烦闷,这才拉着我说话。”徐久照摇头苦笑,还好原身不知身世,没有家累,要不然将来他也免不得被逼结婚。
到时候……阿忻想来会更伤心吧?徐久照不自觉的看着蒋忻英俊的侧脸。
俩人走到了旁边的展厅里,这次展览是师徒两个的联合展览,总共展品有五十多件,其中邹衡新自己的十几件,其余的都是徐久照的。
这还是徐久照发觉邹衡新打算他制作多少就往上展览多少,赶紧淘汰了一部分不是很满意的作品,才最终留下这些。
邹衡新在开幕之后只待了一上午就回去了,徐久照则一直留在这里。
当天上午的采访徐久照只是露了个脸说了不到五句话,其他的记者全都是冲着邹衡新去的。不过徐久照也不在意,正好可以省去这些应酬麻烦。
会场上来了很多邹衡新的老友和支持者,邹衡新正式把徐久照作为关门弟子推了出去。
邹衡新的作品一直很有市场,追捧者大多数都是国内第一代的富豪,这些人最年轻的也有五十来岁,最是喜欢这种能够体现传统工艺美感的作品。
邹衡新很善于在瓷胎上画小写意,他非常擅长画雄鸡。雄鸡在国画当中的含义又是很好的动物,可以做画作材料的搭配非常的多。
他的画作线条流畅,笔墨舒展,浓淡适宜,雄鸡还有其他的小动物或者是植物栩栩如生,妙趣横生。
况且这次还是用柴窑烧出来的作品,极为稀少珍贵,几个狂热粉丝挣的面红耳赤,价格一下子飚上了60多万,刷新了邹衡新作品的纪录。
这些一代富豪们都是不差钱的住,抢完了新作又开始抢之前邹衡新自己留着没舍得卖的作品。
相比较之下放着徐久照作品的展厅就有些冷清了。
不过徐久照不是很在意,这才是他第一次展览自己的作品,他对自己有信心,他的作品不差,迟早也会有人欣赏的。
而这会儿走到这边的展厅,也不用等迟早,就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围在徐久照的作品展台跟前看。
“看这件作品的釉色,青中泛紫,线条流畅,画面活泼不呆板,很典型的明青花特征。”
“器型端庄,构图舒朗,画工细致,难得的佳作上品。”
“这种画面故事表达的方法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很古典,也很经典。”
“不错啊,相当不错,没有几十年的功夫烧不出来这种品相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