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活过一世,孙茗这嫁人也是头一糟,自然是不习惯有男子亲近的。
这一提要为李治宽衣的话后,其实自己都已是后悔了,见李治点头示意,只好抖抖嗖嗖地挪了挪臀,又靠近些,这才举起手,向李治胸前扣带解去。
到底是云英初嫁,李治只消一眼,就看出孙茗又是慌乱又是生涩,直到为他解了玉带,他自己就将罩衫解下……其实,良辰吉日,又哪里需要什么寝衣?
李治抓着孙茗还握着他玉带的青葱玉指,向她靠去。
孙茗被李治忽然凑近,懵得往后一退,靠在了枕芯上了……
李治看着她明眸微敛,唇畔殷红,心中一动,矮身低头间,闻到一袭清香。
“爱妃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李治一手握在她的腰间,那腰封勒得她腰肢纤细,显得上峰饱满:“待明日我就为你寻些上好的香料来。”
孙茗不经意间,早已被李治解了腰封,刚一褪去半臂襦裙,慌神间,抓了披帛掩在胸口,哪里会理会李治说了些什么,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话了。
之后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李治虽爱新得的美人,好歹也自持他太子的身份,也顾忌孙茗的身子,虽然很亢奋,但也就要了两回就叫了热水。
李治起身,往偏殿另一处,奴仆已将热水兑上满满的一大木桶,便是二人共浴也尽够了。
待侍者退下,李治返身将侧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的某只抱起,将她置在浴桶,自己也迈了进去。
太子和良娣清洗的时候,自有宫婢更换榻上乱七八糟地被帛……
而孙茗呢,在半睡半醒间,忽然被李治抱起的时候,其实已经开始清醒过来,直到入了浴桶,热水袭上肌肤的瞬间,浑身一个颤栗,舒服地一声喟叹,这才有了些力气,拨了拨飘向她身前的花瓣。
李治侧身,搂过孙茗,漫不经心地问:“府上都如何唤爱妃的?”
孙茗也自然地将头靠在他胸前,一手勾着他半边臂膀,轻轻道:“耶耶(yaya,唐朝对父亲的亲昵的称呼)和阿娘都唤我阿吟。”
李治轻笑,低头凑近她鬓间,因此时间孙茗的媚态而有些自得:“娘子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阿吟声色动人,这名再适合不过了。”
孙茗一听李治拿她名字来调戏,故一羞恼,松了手臂,自要起身离去,岂料李治早有防备,揽了她纤腰,将她拖回水中。
“好了,是我的错,爱妃莫恼。”一番恩爱,气氛正当,就算李治贵为太子,也是小意哄她。
但见孙茗一声骄“哼”,起身时的雪白莹润,立时又有些把持不住,暗道一声小妖精,压着她硬是又来一回。
只这一回,孙茗就被弄得全没了精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擦干身子,什么时候被抱回的被窝。
仍与往常一般,太子李治一睁眼,已是卯时,距早朝还有一个多时辰。
低头看了眼扒着他手臂睡得正香的孙茗,面上因熟睡而透了些粉色,说不出的娇美,转而想到,在他身下婉转承宠的媚态,心里顿时发烫,一手揉上了她的丰腴。
孙茗睡得极熟,只觉梦中被肆意蹂躏,发出一声娇喘,更加裹紧了暖被,往李治身下钻。
李治见她睡得迷糊,轻笑一声后,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抓了件裘冕披上,亲自开了房门。
早有侍婢侯着,打头的就是王福来,见太子亲迎,正要跪拜,李治示意噤声,自己也轻声地退进寝殿。
王福来会意,心里还在想这孙良娣不知什么手段,竟是得太子欢心,这就叫底下宫婢轻声入殿,服侍李治洗漱更衣。
直到李治出门,孙茗仍未有转醒的模样,显然睡得极熟。
一出偏殿,李治就吩咐王福来,给孙茗的各种赏赐不说,还特意为她寻了两盒梅香。走了两步就想到一进大门,就一目了然,全没个遮掩的寝殿,又特嘱咐,给孙茗加个才进贡到东宫的沉香木的屏风。
等孙茗一觉醒来,李治都还没有下朝。
花蕊扶着她起身,花枝传唤侍婢上前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