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盛亚维挺好奇奥尔里多是怎么跟亚尔弗雷德交上朋友的,毕竟在盛亚维眼里,奥尔里多这种性格交的人,朋友就该像赛洛这种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内里藏奸的,或者像诺博这种,因为双方都挺高傲而似敌似有的,总归不会是像亚尔弗雷德初看温和亲切,像走汤姆苏路线,但再看却摸不透想什么的高深人物。
虽然奥尔里多向自己透露的意思是少接触亚尔弗雷德,但自诩了解奥尔里多的盛亚维,还是能从他的态度中看出他对亚尔弗雷德挺在意的,却因为顾忌着什么,将这种在意的情绪按而不发。
亚尔弗雷德就更不用说了,米斯特瑞头一号人物,几次三番纡尊降贵,对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多有垂询,对自己那对比光明教会不值一哂的势力多有提点,怎么看也不是因为重视自己,而是重视自己身后的奥尔里多吧?
可惜,正如芙娅等人所说,关于奥尔里多的典籍都被秘密封锁了,而关于面前这位教皇的典籍虽多,却都是众所周知的那些,光明教会肯定不允许教皇的秘闻流传的吧?至少遍阅典籍的盛亚维没从那些书中找到他俩有交集的线索...真是好奇啊,如果不是知道就算自己纠缠奥尔里多也不会说,盛亚维还真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看,这不!教皇冕下又一次让盛亚维惶恐了。
见盛亚维有些分神,亚尔弗雷德并未生气,而是宽容一笑:“瞧,我这老年人许久未与人话家常了,让亚瑟你不耐烦了吧?”
“冕下恕罪!”盛亚维连忙鞠躬告罪。“晚辈因为冕下的话想起了些许私事,是晚辈失礼了。晚辈怎敢嫌弃冕下,冕下您能在百忙之中拨冗见晚辈一面,已经是晚辈莫大的荣幸了。”
亚尔弗雷德抬手虚虚一扶,盛亚维便无法自控地直起了身,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哪怕亚尔弗雷德只是分身降临。轻轻一抬手的力量也不是盛亚维能抗衡的。
盛亚维抬头望去。便见亚尔弗雷德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和责怪。
“你这孩子,又跟我客气了。既然你自称晚辈,我在你面前便是一个普通的长辈。而不是一教教皇,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怪罪于你?下次再这般客气,就别怪我生气了啊!想来你也不会想知道我这个任性的老人一生气,会做出什么事来吧?”
盛亚维顿时苦笑。呐呐应是——我倒是想把您老当普通长辈,可您老并不普通啊!瞧瞧你这微笑着威胁我的样子。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吗?您老要是像奥尔里多老头一样是个纸老虎,或者像芙娅一样有短处让我捏着,我保准让您见识下什么叫蹬鼻子!可惜您不是。
“算了,让你这么个孩子陪我聊这么久的天也是难为你了。不自在也是应该...”说着,亚尔弗雷德释然一笑。
盛亚维连称不敢。
却见亚尔弗雷德语气一转,眼底划过狡黠的流光:“不过。谁让我瞧的上眼的小辈没有几个,而能跟我正常说话的更是只有你一个呢?就算不自在。我也少不得要多招你来叙话了!”
盛亚维:“……”
这才叫——有权,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