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琼当是自己的乌鸦嘴起了奇效,前面真的出现了丧尸,于是赶忙把手电筒的光从脚前移开,往更远的地方照了过去,另一只手也从腰上抽出了匕首。
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前方并没有出现什么丧尸,只是相应的,一座看起来非常古老的小型日式建筑出现在了那里。
“小得像个公共厕所一样…不过看起来,也没有人会来这里上厕所的样子…”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开这种不文雅的玩笑。”
“很可疑的建筑呢…”薛琼收起之前的语气,“仔细看了一下,连个窗户都没有…”
“要过去看看吗?”薛琼向毒岛冴子问道。
“你不怕有什么危险吗?”
“至少是在现在的情况下,我对我们两个的战斗力还是有一些自信的。”
“向右向外开的古董木门…这门上原本应该是用那种古老的木质门闩闩住的,上面留着用来挂那块长木头的钩子…但是现在换成了铁质的挂锁,而钉在木门和门框上的合页明显跟这个建筑物不是一个年代的东西…最后,这是从外面锁住的。”薛琼站在小屋的门前,用手电筒观察着,“该不会是从很久以前就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然后现在山上人流量大了才顺应了时代潮流?或者,只是一个用了很多年的普通仓库而已?”
“有人吗?”薛琼敲了两下门。
没有回应的声音。
“你开还是我开?”毒岛冴子问道。
“还是我来吧。”
薛琼的匕首虽然不如他送毒岛冴子的那把刀有无视防御这种变-态属性,但是削铁如泥还是没问题的。
薛琼站在门的右边,毒岛冴子则是站在了门的左边,用门板和墙壁掩住自己的身形。薛琼深吸一口气,挥动匕首向门锁上的合页砍去。
“当啷!”合页上的铁环被砍成了两半,而上面的挂锁应声掉到了地上。
在初春的晚风中,没有了锁的木门缓缓地自己打开。
薛琼和毒岛冴子都屏住了呼吸严阵以待,但是预想中的袭击还是没有到来。
一束柔和的光线,从渐渐扩大的门缝中照射了出来。
“是虚惊一场吗…”薛琼在语气上放松了下来,但同时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断了另一边连接木门和墙壁的活页,失去平衡的门板整个倒了下来。而毒岛冴子则是会意地在薛琼出手的同时,用肉眼难及的速度冲进了小屋,接下来就是一记凶猛绝伦的横斩。
在木门倒下所带起的气流影响下,人和东西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
而小屋内一个人都没有,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
“切…果然是虚惊一场吗?”薛琼跟在毒岛冴子的身后,短时间内说出了同样的话。
小屋内铺着木地板,门口与其说是玄关,不如说只是个狭窄的放鞋的地方。
地板上一尘不染,看得出这里是一直有人打扫的。而其他的能看到的东西,就只有正中间的一个合式矮桌,上面摆着一个刀架,刀架上放着一把出鞘的武士刀。刀架的前方则是两支燃烧着的粗大白色蜡烛。
“丧尸狂潮已经开始了三天,而蜡烛却还烧着…”薛琼很没有礼貌地,鞋也不脱就走上了前去,蹲在地板上盯着蜡烛的火焰说道:“首先这里有一个长期的管理者,如果他不是幸存了下来,并且非常敬业地保持每天都过来更换蜡烛的话…这蜡烛不会是传说中的鲸脂做的吧?!那个家伙还很有钱呢…”
而毒岛冴子则是怔怔地站在玄关,注视着桌上的武士刀,无法移开目光。
“冴子?”薛琼是后进门的,却走在了前面,在他说完这些话后,才注意到毒岛冴子并没有跟上来。
“冴子?你怎么了?”薛琼起身向怔在门口的毒岛冴子走去。
“冴子?”薛琼站在毒岛冴子的面前,在她眼睛前面晃着手。
可是毒岛冴子依然不为所动。
“等等…”薛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注视着毒岛冴子的眼睛。
“这个眼神…”一下子,薛琼想起来了他以前玩儿邪教游戏时,那些被他催眠的狂信徒注视着他虚构出来的神祗的眼神。
“不会吧…”薛琼回头,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刀。出鞘的锋刃,反射着来自蜡烛的光,在这个位置上看确实非常刺眼…
“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依据的东西,而且我现在明明已经挡住了她的视线…”
一分钟的时间内,薛琼试过了打响指、拍脸等方式,甚至包括了暗示性语句、袭胸等更有效的做法,但是依然没有唤醒毒岛冴子。
正当薛琼准备强行把毒岛冴子的身体强行从这里搬走的时候,毒岛冴子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