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
只是,蓐收的力量并未彻底的爆发出来,一颗颗似有若无的星辰,快速的在蓐收身周运行着,散发出一种淡淡冰冷的光芒,弥漫着无尽深奥晦涩的力量,化为层层古老的咒文,将蓐收翻滚沸腾的神血压制了下去。
“哼,又是你们,想要旧事重演吗!不过你们今天,不会再有那样的好运了!”
蓐收抬起头,漫不经心的瞅着半空中,御剑飞行的赵统和解语。
对于此次平生前来突袭的兵力,他已有了大概的了解,自恃能够将他们一一击退。
至于月影,他更是不放在心上,皇宫之中除了他以外,还有不少的高手,足以将月影缠住,甚至击杀。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今天要你的狗命!”
随着自身的气势攀升到了最高的地步,平生脚下的步伐,在刹那之间变得恍惚飘渺起来,所过之处,紫色雷霆羁留虚空之中,彼此相互呼应,仿若一条紫色真龙,游移在遍地的九宫八卦之中,壮丽而又神秘。
平生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蓐收背后,右手高高扬起的天龙破城戟,其上更是焕发着凌厉的雷霆,势若千钧的劈向蓐收的头颅。
“锵!”
蓐收不慌不忙的架住了平生的大戟,默默的感悟着斧上传来的那股磅礴力量,双眉微皱,道:“短短三个月,竟然进步了这么多,了不得!可惜,碰上了老夫,你还远远不够看!”
“老东西,别太得意忘形了!”
平生手中的天龙破城戟,衔接之处忽然断开,戟杆掉落,恰好被平生的左手接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刺向蓐收的心窝。
“哼,贱民就是贱民,手段永远都欠缺磊落光明,上不得台面!”
蓐收似是早有所料,同样分出左手,紧紧的扣住平生的手腕,将戟杆的尾尖,遏制在他胸前的铠甲上。
平生冷笑道:“上不得台面又如何,实用即可!”
“什么!”
蓐收陡然感到一阵不安,抬头看去,但见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万千的剑光,霍霍嘶鸣着,仿若一条雪白亮丽的巨龙,迤逦天际,不可一世的朝他冲击了过来。
无数的滕蔓,凭空出现在坚固结实的城墙上,牢牢的绑住了他的双脚,令他无法挪移闪避。
“锵锵……”
赵统的剑龙,可没有跟蓐收叫骂的习惯,万千冷冽尖锐的剑光,撕扯切割着空间,发出声声厉啸,迅疾的将蓐收淹没。
双脚被绑,双手被平生遏制住,蓐收总算是尝试到了,何谓蚁多啃死象的滋味,憋屈的任由那庞大无比的剑龙,一口将他吞没,怒火中烧的听着往复穿梭的剑光,不停的切割着他的护体劲气。
“卑微的蝼蚁,胆敢一再的冒犯神威,当真是不知死活!”
此时此刻,蓐收是真正的怒了,自他纵横山海界以来,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四帝,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羞辱他,更遑论是几个不知出处的黄毛小子。
“啊……”
蓐收放声长啸着,那带有金属质感的嗓音,充满了滚滚不尽的杀伐之气,以及足以焚山煮海的无边怒火。
那缠绕在他身旁的金芒,仿佛烈火遇上了沸油,在短短的刹那间,彻底的爆发了出来,将整座城墙,罩入一片华贵璀璨的辉光里。
“唔……”
距离蓐收最近的平生,只觉像是有一把巨锤,凶猛的砸击在他的护体真气上,令他浑身的气血不由为之一滞,整个人身不由已的朝后倒飞了出去,接连撞飞了十几个士兵,这才卸去蓐收施加在他身上的磅礴冲击力。
“到手了!”
金芒刚刚散去,花关索的声音,便在城墙上嘹亮的响起。
“……老夫的天涯咫尺!”
蓐收循声望去,瞳孔猛然收缩,左手下意思的朝着腰间的神尺摸去,那里早已空空如许。
“哼,老不死的,被小爷惦记上的东西,你以为你能保得住吗!”
平生不慌不忙的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连连道:“之前的一连串袭杀,不过是引开你的注意力罢了,而今没了天涯咫尺,看你这老不死的,还有什么能耐!”
“你……”
蓐收瞅了瞅平生那副十分欠抽的嘴脸,又恶狠狠的瞪着花关索,龇牙咧嘴,恨不得将这两人生吞活剥。
“小贼,把老夫的神器还回来!”
“有本事你就来追啊!”
花关索二话不说,掉头就跑,速度之快,几乎都要追上爪黄飞电了。
“老东西,你可要考虑清楚,值此时刻,擅离职守。若是皇宫失陷,纵使小爷非常大方的,饶你一条狗命,少昊也绝不可能,放过你和你的族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