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层高的望月楼,平生顿觉十分的亲切,这座酒楼虽说也算奢华,只是平生却觉得无论是装饰还是格局,比起自家在许昌的酒楼,要低档许多。
“赵公子,许久不见,可是让老朽好生挂念!”
“掌柜的,还是那间房,还是那些菜,烦劳您帮我送上!”
“好嘞,您稍等。不知这几位是?”
“这是我兄长赵统,字平生!”长恭指着平生介绍道:“以后我兄长在这里的一切花销,都记在我账上!”
“长恭,你太客气啦!”平生笑得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搓着双手,仔细的看着酒楼内的菜单,恨不得现在就叫他们多做一些,打包带回关府。
别人不知道平生在想什么,解语可是一清二楚:“你可不许乱来,长恭是好人,你要是欺负他,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解语,你太让我伤心了!”平生一脸幽怨的说道:“你是最了解我的人,连价值千金的狼灵草都舍得拿出来喂给老黄,像我这么善良,这么慷慨,这么无私的人,怎么可能会欺负长恭呢!”
“少来,当时是老黄趁你不注意偷吃的,而且它还差点被你活活勒死!”
几人说说闹闹的上了二楼的雅间,关上房门后,长恭才低声开口道:“平生未曾入朝为官,不知其中的蹊跷也不足为奇。”
“主公落魄时,跟随主公的是都是冀州的将领,其中武将以关伯父马首是瞻,文官则是孙乾孙公祐为主,后来糜竺加入,因其贡献太大,逐渐取代了孙乾的位置,称之为冀州系。后来取得了荆州,收降了一批荆州将领,其中武将以黄忠为首,文官以诸葛亮为主,称之为荆州系。两系之间偶有摩擦,其中的明争暗斗也未曾停歇过。”
“糜芳在徐州时,曹操上表荐其为彭城相,然而糜家早已绑在主公的战车上,由不得他选择。而今主公新得荆州,麾下猛将如云,他在其中不得崭露头角,至今未被重用,是以心中存了别的心思,想与伯父暗中较量一番,是以才会故意为难凤儿。”
“此次主公入川,带的谋臣和猛将都是荆州系的人,其一就是想给荆州将领提供建功立业的机会,而后再加以封赏,如此才不会激起冀州派系的反感。其二当然也是防止荆州新得之地,会被他们拱手送给别人。前不久攻城失利,又调集张伯父、诸葛先生和家父入川援助,其人员调度也可看出两派之间对峙。”
“主公入川,家父忝为留营司马,负责留守后方,处理军事以及城市治安,而却被调入诸葛先生帐下听用,就是两派妥协的结果。关伯父和张伯父是主公的结义兄弟,只能独领一军,不会屈居诸葛先生之下。而若是由他们领军出征,打下益州之后,两系之间的矛盾将会更加的****和彻底。不得已之下,唯有将家父充入诸葛先生帐下,两路进发,平衡两系的功劳。”
长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等平生消化完他刚才所讲的话,片刻后才继续说道:“之所以跟你讲这些,是因为如今你的身份是我兄长,也是关伯父的亲传弟子,身上已经打下不可磨灭的冀州系印记,日后入朝为官,定会与他们产生冲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须得处处小心谨慎。”
“长恭多虑了,这些东西我在许昌早就耳濡目染,那些蠢材不来招惹我就算是他们祖坟冒青烟了,要是谁敢不长眼,那肯定是他们祖坟化成黑水了!”
平生无所顾忌的说道:“凤儿,你要的那根簪子是什么模样的,我去帮你拿来!”
“整支都是暖红的,形状像是一只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