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娇俏面容,身穿殷红白蝶红裙,手握长鞭笑对伏地而跪玄色衣衫的男子,指了指男子身后的一群妇孺,“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救他们中的谁?”
那群妇孺是男子的家人,男子双拳紧握青筋可见,肩头依稀可见血迹,身上衣衫侵染了不少血痕。
女子放声大笑,一鞭下去夺了一个孩童的性命。
往事浮现,焚寂只觉头疼欲裂,看着南烛的背影神色忽明忽暗。
翻身下马,“牵走吧。”
赵三愣住,这么容易?
而他身后跟来的几人面露贪婪,几人相视对望拿着手中‘武器’向他们冲来,赵三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几人还未到马匹跟前就突然掉落手中武器应声倒下,同时感觉到一阵冷风拂过,倒下的那几人衣角布料逐渐染红一片。
赵三再看那骑马的几人,丢掉手中‘武器’转身就跑,边跑边催促剩下还未动的人,“跑,跑啊。”出来打劫不成还把命丢了,这群人果然不能惹。
剩下之人见状一哄而散。
抬头柳姻看见南烛在擦手,焚寂的神色很难看。
柳姻从未看过南烛杀人,易没有见他出过手,这一次又是为何?总感觉他与焚寂之间不太对劲,可是两人不说他只能跟个傻子似的看着,还不明白其中原因。
吓走了一批难民,他们继续往前,在赶了半天路终于到达宣同,而宣同城门却是紧闭,城外难民或躺或坐,看样子是不会开城门了。
柳姻下马车活动,月老紧随其后,看到那么多的难民不由咋舌,“吾还是三百年前看到过那么多的难民,啧啧,不会又要变天了吧?”
“变天?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三百年前也出现过天灾?”柳姻拉过月老悄声问道。
月老点点头,看了眼竹青,“是啊,竹青差点死掉,如果不是有吾的月牙笺,他哪能蹦跶至今啊,还恩将仇报,小人行径。”越说越气愤了。
柳姻急忙打断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月老扁扁嘴,“就当时难民很多,而且旱灾年间滴雨不见,那时竹青修行尚浅,结果还被人点了把火,那把火差点将他烧的魂飞魄散,若不是吾的月牙笺巴拉巴拉巴拉。”
“难怪竹青会怕火,竹青是竹精,在干旱年间被枯死已经是危险,跟别说一把火,定会烧个精光。”柳姻不免唏嘘。
“汝可别同情他,他脚上还牵着汝妹妹呢。”月老凑到柳姻耳边小声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势头。
柳姻瞪他一眼,想到刚刚说起的三百年前,接口问道:“三百年前还发生了什么?”
月老刚要开口就听见忘川带着怒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走了。”
城门不知怎么大开,不过四周却是浓雾四起,过了城门大门合上,外面的人至今不知城门开启过。
城里与城外全然是两个面貌,街上行人来往生意照旧,一路走去大家有说有笑讨论价钱。柳姻不由感叹,一墙之隔竟是这般天壤之别。
找了间客栈,开口的房价让柳姻觉得这里的人还是知道难民的,三倍的价钱南烛眼不带眨一下掏了出来。
几天走下来身上衣物没有换洗过,也好久没洗过热水澡,叫了热水柳姻好好洗漱一番。
之后与焚寂在屋里用饭,期间月老端着碗就进来,全然不顾焚寂皱到一起的眉头坐下就开吃,一边吃还一边评点那些菜好那些菜味道不好。
好几天没吃到热食,柳姻也不想多说什么,闷头吃饭。
饭过,床上柳姻翻身看着焚寂,“你与南烛有仇?”
南烛见着焚寂毫无掩饰的嘲讽,还有在面对那一拨难民时说的话,焚寂的神色,怎么看两人之间都不简单,而她又猜不透其中意思。
焚寂看了柳姻一眼,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是啊,血海深仇。”
“......”柳姻伸手拉了拉被子,“南烛会巫族禁术,对不对?”
焚寂瞥了眼柳姻,浅笑不语。
柳姻索性坐起身子,“在路上你特意说南烛看过禁术密卷......你遗失的那半部密卷里面没有噬仙蛊术?”
“没有。”焚寂的回答很干脆,瞥了眼柳姻,闭眼转身睡去。
柳姻坐了半响才枕着手臂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