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倾心聆听,会过意来,正色担保:“夫人放心,我会注意的……”
凌霄缓缓点头,起身出浴,披了件新亵衣回屋。撩帘上床,见床单被褥已被换过,容辉正睡得迷迷糊糊,会心一笑。粘上去轻轻躺下,暗暗祈祷:“妾愿随君,君莫负妾……”
日出东方,天色渐亮。凌霄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推撩,顺势“哼哼”了两声,忽觉有东西闯了进来,一惊而醒,已被那个家伙压在了身下,又羞又恼,蹙眉嗔怪:“师兄……”感觉到他身热如火,又不好拒绝。可半点兴致也无,只好放松身体,强自忍住,想应付过去了事。
容辉热血奔涌,见她不情不愿,只觉颜面扫地。戾气涌起,偏不肯放过她,咬住她耳朵笑骂:“你这个小坏蛋……”双臂紧箍住她,轻振虎腰,用胸膛去蹭那身下的一对桃儿。
身上的刺激和压迫,如福至心灵。她一颗心缓缓融化,又激得身体火烧火燎,血脉膨胀。想着要去紫薇阁请安,更觉得刺激。热血冲进头脑,索性抬起腿缠上他的腰,嘀嘀催促:“那……那你快点……”瞪大眼睛,注视帐外,生怕有人闯进来。虽坏不了事,却丢不起人。
她话音刚落,忽觉身下一股大力冲来,似挟一弯刀片在刮。“啊—”失声惊呼:“你……你慢点……”又想本就抱得紧,倒没什么动静,可这一嗓子喊出去,不“露馅”才怪。一时间又悔又恨,又羞又恼,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声似银铃,激得容辉心涧澎湃。紧抱住她,感觉到她身体的抵触,更不肯放过,微笑询问:“到底是快,还是慢?”轻振虎腰,直进直出,一捅到底。
凌霄很不舒服,忍不住乱推乱动。却发现自己的抵抗非但遏制不了那头猛兽,还让他越战越勇,不住腹诽:“这个家伙,至于这样吗……”低吟着直想开口骂人,又听见脚步来来回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上。
她心头火起,索性憋住气一动不动,装死抗议。没过片刻,忽觉万籁寂静,接着身下一暖,云销雨霁,才松了口气:“终于完了……”暗暗得意:“这一招果然有效,都我斗……”睁开眼想要动弹,只觉体酥骨软。身下腰间,又酸又疼,哪使得出半分力气?看见后窗大亮,那个家伙正躺身边喘气,反凑上去微笑询问:“师兄,可以起来了吧?”
容辉见她若无其事,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不由笑骂:“你这个小坏蛋,来劲是不是?”轻哼一声,撂下一句狠话:“晚上再收拾你!”觉得还不过瘾,伸手揽她入怀,捉了她胸前一堆桃儿把玩。
凌霄也不在意,强自镇定,巧笑嫣然:“师兄抖抖身,地都要陷三尺,谁敢不怕……”感觉胸口发疼,身子一颤,连忙按住胸口那双大手,正色商量:“这个东西,以后由我保管……”说着摘下他拇指上一枚宝石扳指。
容辉微愣,想着自己整副家当都在里面,很是不舍。转念又觉得既已娶她为妻,理应由她打理这些物件。以后要用什么,直接开口就是,还省得担心拿出去掉了。略作权衡,缓缓点头。
凌霄眉开眼笑,低头在他胸膛上亲了一吻,又问容辉:“师兄答应得这么爽快,该不会藏了什么贵重东西吧……”
“我整副家当都在你手里,哪还有别的!”容辉矢口否认,想着东西都给出去了,索性装好人讨好她:“我还信不过你吗?既然给你了,哪有藏东西的道理。”
“是吗?”凌霄微笑反问:“那,‘凝血神枪’呢?我好像没找到哦……”
“好一个项庄舞剑!”容辉暗道“上当”,忽然发现做完事后,反应有些迟钝,居然被凌霄阴了一把。一时间又气又恼,皱眉轻哼,推开她侧过身去。
凌霄身旁一空,又羞又愤。可既已下定决心,只好主动粘上,抱住容辉的腰,轻声细语:“师兄心直性急,是个火爆性子。可刚而易折,强而易竭。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纵是绝世高人,也有寡不敌众的时候,何况你我?我是怕师兄仗着有件好法宝,就随便和人动手。你也不知道,自己在拼死拼活,人家有多心疼……“低下头吻上他背后伤痕,伸舌尖轻轻舔舐。
容辉想起在“狼居胥山”中疗伤的日子,心头直冒酸水。碧霞对自己虽好,终究是在算计自己。非但巧计利用,还拿自己当傻瓜耍,其心可诛。自己有妻有妾,居然还要顺着她施以“美男计”,简直是奇耻大辱。从前有潇璇,现在只有身后这个女人,既肯和自己同患难,又能帮上自己。
口上的温暖,像是沙漠里的清泉,直渗心肺。他思绪如潮,背后酥酥麻麻,传至心灵,激起一股异样。轻松,却又刺激。纯洁,而意味深长。他不由轻咬嘴唇,深深呼吸。忽然感觉疲累,由身到心,说不出的累。
凌霄感觉他身躯发软,透出一股悲凉,暗叹“果然如此”。唇下的身躯扛着多少东西,只有她最清楚。没有了这具身躯,明天的太阳可能会照样升起,可今日的天空必然一去不返。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唇下的吻,更深,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