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辉心头暗喜:“总算说到了哥的强项!”又问潇璇:“你们去年用‘一品灵米’换各家股票,又是为什么?”
“这是‘证券所’的惯例,说是怕新入行的乱来!”潇璇欣然解释:“看好这碗饭的太多了,可名额全捏在‘南京户部’手里。我们也是花了大力气,从一个没落家族手里买下了‘一品堂’。当时明里有人调解,暗里有人威胁,真是‘按下葫芦瓢又起’,最后答应收购各家份子,才打开了局面。不过我们也学了个乖,直接用灵米从那些散修手上换,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碧霞想起那段往事,欣然微笑:“还是多亏你在人前撑着!”
容辉听出味道,虽知她们不在乎那几块敲门砖,也不住叹息:“也就是说,那些股票还在手里?”
潇璇饶有兴致,睁大眼睛问:“不过是一堆废纸,有用吗?”
容辉微微一笑,把问题抛给碧霞:“姑娘怎么看?”端起茶轻啜一口,甘醇清爽。咽下后悠悠吐气,齿颊留香,果然是上好灵茶。
“世上从不乏天材地宝,却难找变废为宝的人!”碧霞身姿如松,放下茶杯,说起另一桩事:“修道者功参造化,走的却是别人的道。修神者虽不问道,却是以自我为道,行那开天辟地之事。修道者在‘太极’之间修圆满,修神者亦然。只不过以自己为道,幼年为‘阳明’,少年为‘少阳’,青年为‘太阳’,中年为‘圆满’。只要修行得法,就能永葆青春。我有修神功法《神道经》一部,你的办法若真有用,我便传你‘阳明期’功法。”
“主修功法?”容辉怦然心动:“不论好坏,好歹上了个档次,比《五气朝元》只强不弱!”身为外室弟子,更了解主修功法之难得。但凡“主修功法”,无不源于“前辈高人”的毕生心得。更有胜者,经千百才智之士呕心沥血,历数十代门徒子弟不断完善,方可依法修行。
每一部功法出世,必然带着一个势力兴起。纵然势力衰亡,时隔百年,功法间的差别在后学者中,也是泾渭分明。所以修真者才说:“功法在,门派就在。血脉在,家族就在。”
丹霞山中,也只有“亲传弟子”能被传授“主修功法”。其余弟子,也只能守住一部基础功法苦修。人数虽多,同境界下对上“亲传弟子”,往往十不及一。
他咽下口唾沫,欣然建议:“口说无凭,我们来做个游戏。”见碧霞没有反对,又提要求:“这个游戏要姑娘身边的人都参与,还要一个骰盅,一杆金秤,白银若干。”
潇璇心领神会,主动去喊人备物,片刻后领进三个少女。一是赵嫀,二是周玫,她又为最后一个青衣少女介绍:“这是何煦姑娘。”
容辉见她眉目婉约,果然如“春风和煦”,微笑示好,开始介绍规则:“这就是一场赌局,我们分别扮演不同角色,就看谁赢在最后。”说着让众人围画桌坐下,顺便分派角色:“周玫姑娘,你当种‘灵药’的大庄园主。何煦姑娘,你当仙派门下一家‘制药行’的大掌柜。赵嫀姑娘,你就在何煦姑娘的‘制药行’坐庄。潇璇,你当散修。而我,就当‘一品堂’。”
他说着往银秤盘里放了五十两白银,移动秤砣。调平了秤杆,又拿出骰子给众人介绍:“现在我们赌大小,骰盅里扣着三颗骰子,分别是我的、庄家的和散修的。九点以上为大,十点以下为小。可是真正的骰子,不止三颗。”说着分了种药的周玫一颗,制药的何煦一颗,坐庄的赵嫀两颗。又给了潇璇两颗,自己也拿了两颗,接着说:“众所周知,像种子之类的原材料以白银作价,可种出成药,卖的却是黄金。尤其是灵药灵米这种精生慢涨的,就是有钱也不能提到现货。现在战事缓和,大家又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了。眼下归我发话,我的骰子不往骰盅里放。我放到这里,然后压小。”
他说着拿起两颗骰子,放在了金秤砣上。秤砣变重,秤杆立刻倾斜。待他往盘里加了两根银条,又稍移秤砣,秤杆才恢复平衡。微微一笑,又问周玫:“现在金价下跌,等你的灵药种出来,可能没有刚才值钱,但是定货的人更过,利润只增不减。你为了防止万一,可以用期市补缺,现在你压大还是压小。你也可以选择把骰子放进骰盅,或不放,但是不能让我们知道。以你的修为,相信你办得到!”
“当然压大”周玫略作思忖,把骰子捏在手里,灵光微闪,按上骰盅,又问容辉:“现在还是九点以上算大,十点以下算小吧!”说着把骰盅推给了何煦。
“不错,因为谁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丢骰子。”容辉又问何煦:“现在金价虽跌,可订灵药的更多,你的成本不降反增。不过天下可能要太平了,大家又可以闭关修炼了,你的利润只增不减。可事无绝对,你现在压大还是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