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价得由我们说了算吧,‘金号’的牌价就是一等价!”宋誉欣然会意:“可金价一直往上涨,我们低进高出,还不赔死!”
“不,我们这是二等牌价。”容辉啜着茶淡然摇头,似笑非笑:“金州那边才是一等牌价,我们只要看准那边的金矿产量,用钱庄的存银,赚我们的黄金。那些小钱庄也只需盯着我们的牌价,自然也有他们一碗饭吃。大家互不抢行,当然有钱一起赚得好!”
“高,实在是高!”赵清流翘起拇指,啧啧称赞:“李兄弟,你是不是财神爷转世?”
“哥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容辉不置可否,接着说:“要把金价拉起来,一是物以稀为贵,只要市面上的黄金少了,它才值那么多白银。二是有那么值钱的东西,必须用黄金买卖。”
“可我们对外界一无所知!”陈凌云摇头苦笑:“所以我们一文不值。”
“不,我们有!”容辉伸手指算给三人看:“我们现在喝的灵茶,以后田里种的灵米,还有灵力功法。我要在灵脉上开书院,就叫‘灵山书院’,专教灵力功法。十两黄金一段,二百两黄金包筑基!”又商量三人:“你们介绍学生,我们‘二一添作五’,怎么样?”
三个人听得头都大了:“这就是修仙求道之法……”
容辉见三人满脸错愕,不住好笑:“书院里教的不也是圣人真言吗?”又商量起合伙的事:“咱们干的是无本买卖,有个周转就行。我手头有二十万两黄金,算两成五份子。你们也各出二十万两黄金,没问题吧!”见三人点头,又厚着脸皮说:“既然你们信咱,咱的信誉肯定最好,那钱庄就叫‘灵山金号’。话说‘中央属土,土生金’,刚好就是咱这地方,总号就开在这里吧!”谈妥了三件大事,心里松了口气,向外招呼:“上茶!”
三月初五,风和日丽。众人听说粮行开业,纷纷赶早过来排队。石万鑫把基价定在一百两,亲自坐镇,维持秩序。容辉有心凑热闹,带着管事们下山剪彩。
巳时一到,锣响两通,拿银票的粮行掌柜,拿粮票的田庄庄头,直往东厢房涌。啥时间沸反盈天,喝也喝不住。上山的贺客见了,无不啧啧称奇:“这里的粮食怎么这么贵,难道真有灵性?”一面上山,一面差人去问。
容辉坐在西厢喝茶,想到这里还要开‘棉市’和‘油市’,自己的山门岂不成了菜市场?熙熙嚷嚷,谁还有心思炼功,当下商量石万鑫:“这样不行,看着是一周同长,四面八方的人都能来,可混在一起窜了味,谁也卖不出价钱!”略作沉吟,当机立断:“这次是趁着热闹赚吆喝,过几天就把粮市移到东南镇上。东南西北,四面八方,都得有杆‘风旗’,他们才知道该种什么,卖什么价。”
石万鑫觉得有道理,从善入流:“不错,在西北开马市,在西和北开棉市,在南边开丝市和麻市,在东边开麦市和黄米市,在东北开油市。分门别类,才竞得出价格来!”
容辉眼见上百人进进出出,粮价忽上忽下,最后稳定在了九十八两,就问石万鑫:“这个价钱,咱们是亏了还是赚了?”
“眼下用的是我们仓里的存粮,从去年那十万两的本钱算起,我们还亏着。”石万鑫洒然一笑:“不过我把消息放出去后,几个朋友先向我买了一批粮票,都是按一百二十两一张买的,也只能等粮价涨上去,才能回本了!”
容辉听说小赚了一笔,心情大好,才飞身上山喝喜酒。他见客人没有预料的多,只暗叹没来的跟不上步伐。一面挨桌敬酒,一面和人客套“开山收徒,两百两黄金包筑基”的事。
故老相传,仙家择徒,一看机缘,二看资质,三看向道之心。众人见过容辉凌空踏步,早有意请他点化自家子弟。可听这位爷要主动开山收徒,还要收两百两黄金作学费,只觉得遇到了“江湖骗子”。瞥眼见乳娘抱来“小寿星”,纷纷掏出贴身的金玉物件作见面礼,笑着转移话题。
在“紫薇阁”坐席的贵妇们想和李家结亲,或暗示自己有适龄标志的庶女,愿意给容辉作妾。或说有刚长成小侄女,愿意和荣耀结亲。却知道“齐大非偶”,没一个提容雪的亲事。
李母一阵头疼:“自己的嫡出女儿没有人要,怎么几个‘野狐禅’倒成了香饽饽!”可知道联姻事大,须经全家人商量,最后由容辉拍板,只好推辞:“孩子太小,没有定性,还是等几年再说。”
酒宴沸反盈天,潇璇在西厢听见那个家伙大放厥词,心里直皱眉头:“姐所嫁非人!”只装作没听见,招呼同桌的陈夫人等女眷:“大家吃菜,吃菜!”待酒过三巡,又让梅钗端来礼品。或是金钗,或是玉镯,或是精巧玩器,都用雕花木匣装得整整齐齐,一一回赠众人。
陈凌云、赵清流和宋誉都是日理万机的人物,吃了正席,就要打道回府。其它贺客见了,也纷纷要走。容辉亲自送三人下山,临走前把石万鑫理的章程给众人,又让6大海派三队总旗随行护卫。
凌霄和容霜告别:“再见面,我就要喊你二嫂了!”又招呼潇璇和容雪:“三月初八是我生日,你们都来,我给你们引荐几位朋友。”再作告别,回了凤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