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听完心中一紧,蝶舞有危险,她为我几次舍生忘死,我岂能弃她于不顾。柳随风见杨潇神色异常,略一思索,便已明了于心,柳随风微微一笑道:“蝶舞姑娘肯为你挺身而出,是个好姑娘。你真的喜欢她吗?”
杨潇脸色微微一红道:“风叔叔,蝶舞为了救我几次舍身相救,此刻她身陷危难之中,我不能不救。”
柳随风望着杨潇道:“你此刻重伤未愈,此去又是龙潭虎穴,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当真愿意为她赴汤蹈火么?”
杨潇低头思虑片刻对着柳随风道:“我爹爹曾对我说,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情义二字,若是无情无义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分别。”
烈火老祖闻听此言,连声称赞道:“说得好,我们五行神宫俱是有情有义之辈,你能为一姑娘赴死,足见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炎儿和你结拜没结错。”
火小邪在一旁道:“大哥,你此去凶险无比,不如带上我吧,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杨潇拍了拍火小邪的肩膀道:“此去危险重重,人多反而不便,我只身前往即可。”
柳随风见他去意已决,望着杨潇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真像你爹,是个多情的种子,世事无常,缘分天定,你要去我也不拦你,只是希望你千万珍重,切莫冲动,万事以性命要紧。”
杨潇轻轻点了点头,忽然拜倒在柳随风的脚下沉声说道:“孩儿不孝,不能随诸位去救我外公,此事就拜托各位了。”
柳随风将杨潇扶起来,轻抚了几下他的头发,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只听他说道:“没想到刚一见面,又要分别,此去千万当心。”
杨潇又躬身一拜,与众人一一拜别,转身离去。
杨潇沿着山路盘旋而下,回到缥缈峰,辨明方向向西疾飞而去。玄女宗的主峰便是玄女峰了,这里的景色与流云宗大为不同,一派山明水秀,花香四溢。他不敢白天在山中行走,怕被玄女宗的人察觉,只等到这晚三更时分,悄悄出来,纵身上了玄女宗大殿的屋顶,躲在屋脊之处,身形刚定,忽听得雷声大作,下起大雨来。
杨潇心中暗道:“天助我也!”但见那雨越下越大,四下里一片漆黑,他闪身走向前殿,心想这玄女宗殿宇重重,实不知蝶舞被关何处,他躲躲闪闪的信步而行,来到一片竹林,见前面一间小舍,窗中透出灯光。这时他全身早已湿透,黄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手上,一滴滴的反震出去。他欺到小舍的窗下,只听得里面有人说话,正是玄天圣母惠凌绝的声音。
只听她说道:“洛蝶舞乃是我玄女宗的人,自然有我们玄女宗来处置,何必劳动旁人。”
杨潇听到此处,心下一动:“原来他们正谈论蝶舞之事。”
杨潇往屋内一瞥,见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在惠凌绝的对面矗然而立,只听这名男子说道::“若是洛蝶舞犯得是玄女宗的宗规,那自然有玄女宗来处置,但她在太皇天助杨潇打伤墨师兄,实乃大逆不道,助纣为虐,按我天师教的教规,应严惩不贷。惠师叔,掌教真人已有谕令,命你带洛蝶舞上玄天宗将此事说清楚,若是果真有忤逆之事,洛蝶舞定要领罪受罚。”
杨潇听完心头大震,蝶舞为了救我竟然犯下如此重罪,若是真要为我受罚,我定要救她出去。
只听惠凌绝冷哼一声说道:“萧聚星,我问你,墨青玄又在掌教真人耳边说了什么鬼话,那杨潇乃是苏秀衣的门下,你们怎么不去找清水宗,反而来找我玄女宗?是不是他败在蝶舞的剑下,面上无光,就想摆下龙门宴,来削一削我玄女宗的风头是不是?”
只听萧聚星说道:“惠师叔多虑了,此次五行神宫大闹太皇天打伤我天师教弟子数十名,连薛师叔和您都负了伤,若是传扬出去,我天师教岂不威名扫地。”
惠凌绝脸色微微一红道:“此事我自有处置,不劳旁人挂怀。”
萧聚星微微一笑道:“惠师叔,此次召集七脉会聚玄天宗,不单是为了洛蝶舞之事,还有便是商议七月初七举办的七脉会武之事,还有一事恐怕惠师叔还不知晓,掌教真人自从出关之后,明心见性,境界突飞猛进,恐怕不日即将飞升。”
惠凌绝心中一震,太虚真人的境界一直以来便是天师七子中最为精深的一个,七年前便已修炼到不灭金身,想不到短短数年便能羽化飞升,昔日祖师飞升之时,曾留下一卷天书长生经,相传功参造化,窥测天机,乃是天师教镇教之宝,此经一直放在玄天宗之内,太虚真人修行如此迅速定是缘于此经。
惠凌绝心中暗道,若是太虚真人飞升,这掌教之位恐怕会引起一番龙争虎斗。如今有资格接任掌教之位的大有人在,其余各宗宗主不算,就算是玄天宗的武承天,墨青玄,清水宗的上官无极,柳天青,还有洛天依等也并非不是一时之选。
惠凌绝看着萧聚星微微一笑道:“太虚真人飞升在即,这玄天宗的宗主之位怕是要在武承天,墨青玄和你之间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