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山大概有二十万里的地方,一座高达数千丈的山峰平地拔起。
清晨之中,远远去,这座山峰似乎隐藏在云层之中一般,一层层云光掩盖着,似乎将整座山峰都托了起来,不少宫殿楼阁在云中若隐若现。
山峰上的虚空中,时不时有狂风与剑光穿梭着,风中传来了一声声异兽的吼叫,守护着山峰。
飞云山,乃是前州之地中,最少排名在前三之内的大宗派,掌管着方圆数万里空间,宗内高手如云。像云山那样的小宗派,飞云山弹指间就能灭杀掉十个。
“好贼子,好贼子,竟然胆敢杀本座的儿子,本座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不可。”
山顶一尊隐藏在云中的宫殿内,骤然传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十数条人影惨嚎出声,从殿门中被人生生劈了出来,一个个筋断骨折的躺在地上。
殿内,一个脸上有青水两色光芒缭绕,面白无须的中年儒士暴跳如雷:“是谁?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杀我钟震的儿子,来人,给本座来人,速速查明。给本座上报前微别院,一定要捉拿到凶手。”
“是,宗主。”
殿内的几名儒士,战战兢兢的躬身而去。
“父亲,何事如此大怒?”
在数十名傲气凛然,神色飞扬跋扈的儒生的簇拥下,一名手挥折扇,脸色有些阴鸷的儒生掠了进来。
“什么事?你六弟被人灭了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了。”
钟震脸色铁青的咆哮着:“钟天,为父本在闭关,稳固神海,却是被一缕寄托在钟列身上的神念惊醒。你身为大哥,我临闭关时,把他们兄弟几个都交给你管束,可如今你六弟身死,你该如何向为父交代?”
“什么?六弟被人杀了?”
钟天大吃一惊,他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幻了一阵,嘴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小声嘀咕道:“这个废物,死了就死了。哼!空自本门浪费了如山的灵药,他却连神源真境都没有进入。前日竟然还想去收服那一尊土蝰,夺取妖丹,说是给父亲祝寿之用,妄图取代我的地位。就连我再三劝说都不听,简直就是自己去寻死。”
“混帐东西,你嘀咕什么?”
似乎的听到了钟天的嘀咕声,钟震顿时大怒喝道:“你知道什么?你可知道,你祖父亲自炼制,为了感应青木原气的青琅剑就在他的身上,如今被贼人夺了去,要是你祖父知道此事,非得把你的皮扒下不可。”
“什么?青琅剑被夺了?”
这一下,钟天真正的变了神色,急急道:“不久前,长老们在荒芜平原上的发现了一道纯正的青木原气,正好符合本门的功法,一旦祖父得到,立刻就能再次跨越境界,突破神海,神念直上九霄,到时候本门势力又得大大增加。为此祖父还花费了不少时间,亲自炼制了青琅剑,可以在守护青木原气的独眼银毛吼布下的术法大阵中,来感应那一道青木至宝,怎么就丢失了?”
他恼怒的嘀咕着:“祖父莫非是老眼昏花了,偏偏宠爱钟列这个废物,竟然将青琅剑赐予给了这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