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后,只见那夹山云散风息雨收,月光、星光不再灿烂,一道身影慢慢走出半山腰的山洞,仰天长啸,可不正是那晋升成功的小鱼。
“诶呦!”这时,只听一声惨叫,远远望去,一个人从山坡上被小鱼惊到,站立不稳,往下摔出10米远近!
小鱼也顾不上看那人是谁,吐舌一笑,龇牙咧嘴的掩住口鼻,把身上的脏衣服好歹拢了一拢,暗道:“晋升真人境排泄的杂质真是不少,外面臭臭的,不过我心里是美美的。走也!”
小鱼掐一道遁地符,嗤的一声遁地而去,只见一道土线远远的绕正面,奔白家寨而去了。
且不说小鱼回奔白家寨收拾衣物,打扫个人卫生去了,单说这爬山摔倒之人,在月光照射下,分外鲜明,不正是那白尔赖!
要说那白尔赖为什么凌晨四点来钟来爬夹山,这还得说一说高晓翠他妈白彩娟。
在村里谁都知道白尔赖一直垂涎白彩娟。劳改归来后,在田三顺教唆下,他还曾在醉酒后意图沾白彩娟的便宜。
不过,那一次,二赖子委实喝的太多,那晚也只是摇摇晃晃叫开了白彩娟母女两个的家门,酒气汹天的大声嚷了一句:“彩娟,俺想你!俺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妈!二赖子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咱们打死他!”高晓翠是个烈性子,哪里容得二赖子酒后撒泼使赖。
当下,也不管白彩娟如何劝阻,拿着笤帚疙瘩就劈天盖地的朝二赖子挥舞过去。
二赖子被打的哭爹叫娘,连连躲闪,酒劲儿也醒了大半。后来,干脆在白彩娟、高晓翠二人面前跪下,讨饶起来。
白彩娟见二赖子也是个知悔改的,也没有动手动脚,心下倒也放宽了许多,便劝住了小翠和闻声赶来的街坊邻居,将那二赖子放走了。
那二赖子没有脑子,心直口快,最后还是被田三顺怂恿着做出非法上访的事情来。幸而被白天东白老支书吐血喝止,迷途知返。
前些天,二赖子还帮着小鱼、刘所长里应外合,端掉了田三顺团伙,为寨子带来了安宁。他的形象也在寨子里得到了修正。
只是这二赖子见高晓翠和白老支书的孙子,也就是他的亲侄子白东升结了良缘后,白彩娟身边也无人照应。
他就天天跟在她的屁股后头,软磨硬泡使殷勤,还想和白彩娟处对象。
那一日,白彩娟实在禁不住二赖子的纠缠,实际上,她也对二赖子有了些好感。
为了试探二赖子的诚心,她便说:“二赖,你若真的想跟我好,得有个说法。”
“什么说法?你说,只要你说出来,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那二赖子一见有戏,顿时像打了鸡血,脸红脖子粗的应承不迭!
“二赖,咱们俩个一个寡母,一个光棍,在村里都是没人看得起。而且你现在无甚产业,如要娶我,拿什么养我?还有单单说娶,又无三媒六聘,媒妁之言,难免被人闲话!”白彩娟想的相当长远,听的白尔赖抓耳挠腮没有主意。
“这样吧。你于今晚子时出发,不许骑车,只许步行。一步一念:‘青苗神保佑!’到夹山青苗神显灵的神迹那里,寻一块青白石头回来。回来时,也只许步行,不许骑车,一步一念:‘青苗神保佑!’”白彩娟说完,也不待白尔赖反应,反身关上院门,以手抚胸,脸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