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皮哪里能想到这层,顿时目瞪口呆:“打倒土豪劣绅,难道我家那苦命地二蛋兄弟,被小鬼子坏了性命?”我并没有回答老羊皮,一个又一个迷团笼罩着“百眼窟”。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根本难以猜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楼肯定是抗战期间由日本人盖的,与其让老羊皮迷信的把他兄弟地失踪事件,归结为妖孽作祟,还不如让他把这笔帐算在军国主义和帝修反的头上,这样至少能使他化悲痛为力量,而不是不断地唠叨吃了几条鱼会遭什么报应。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遍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这两层地房间依然是全部堵死,楼内一些原本的日文标识已全部刮掉,只剩下一些不太容易辨认的痕迹,走廊和一层一样。被砖墙隔断,无法进入楼内的另外半个区域,为什么会这样?莫非是由于那半座楼中存在着一些什么?也有可能和楼中的房间一样,另外半座楼房全部被用砖头砌成了实体。
我们虽说不准备打无准备之仗,可眼前地处境,简直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在这危机四伏的神秘环境中,竟然完全不知道究竟要面对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再找下去也是做无用功了,我们站在二搂走廊的砖墙靠,决定回身到地下室再去找找。
刚要动身,心细如发的丁思甜,在砖墙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有房间的砖墙外观都相差无几,似乎是在同一时期砌成的,全都结结实实牢不可破,但二楼走廊中的砖墙,有七八块砖见方的一部分却显得有些特别,砖头的颜色虽然差不多一样,但这一片砖头却显得与走廊中整面砖墙不太协调,似乎新旧程度稍有区别,而且砖与砖之间也是里出外进,不似其余砖墙那般齐整,缝隙间也没有水泥黏合,若不是丁思甜眼尖心细,确实难以察觉,这些砖是曾经被人扒开过又回填上了,还是在实心墙上故意留下的秘密通道?
除了老羊皮还在神不守舍地想着他兄弟地遭遇之外,我和胖子都为丁思甜的发现感到由衷地振奋,准备给她记上一功,胖子性急,一看墙上有几块砖头是活的,立刻就想动手拆墙。
我把胖子拦住,蹲在砖墙前反复看了看,用刀鞘敲了几下,但这些砖头太厚,从声音上难以判断墙的另一侧是空是实,但这几十块砖头确实是可以活动拆卸地,墙壁里面有什么完全是吉凶难料,我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眼下已陷入僵局,不把这唯一活动的砖墙拆了看个究竟,终究不是了局,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那盏煤油灯已经只剩下豆粒那么大的光亮了,洋油即将燃尽,而且没有任何可以补充的灯油了,这楼里即使是白天也不会有任何光线,在彻底失去光亮之前,必须尽可能找到脱身的办法。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做十二分的努力,我坚定了决心,便开始同胖子动手抽掉墙砖,丁思甜在旁边挑灯为我们照明,老羊皮也伸手帮忙,接过拆下来地砖头摆在一旁。
能活动的砖头只有几十块,我和胖子抽掉几块砖头,看见里面还一层可以活动的砖,两层砖墙后面,就不再有砖了,好象黑乎乎的有什么别的东西,拿煤油灯照上去也看不太清,用刀鞘一戳,有沉闷的金属音发出,胖子焦躁起来,不耐烦再一块块往外抽了,伸进手去把剩余的两层砖头一齐扒塌了,于是走廊的砖墙上,出现了一个不到一米见方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