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的什么狗屁名字？什么叫‘灵鹅剑法’？简直是对我的羞辱！”大白鹅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陈浩无辜地道：“这名字我又没对别人说过，只是方便我自己称呼。”

“听好了，我传你的剑法，不叫什么‘灵鹅剑法’！它是我的主人，创造的‘问道剑诀’！”大白鹅开始教训起了陈浩。

“恩，我记住了，这叫问道剑诀。”

“问道剑诀第一招，叫做‘人之道’；第二招，叫做‘求索’；第三招，叫做‘天之道’。这路剑诀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它并不只是简单的剑招，而是蕴含了大道至理。

“当然，这也导致你几乎无法发挥出它的真正威力。只有在你开始体悟大道的时候，这剑法才能展现出它的锋芒。如果你能以身合道，这剑法就算是诛仙斩魔，那也是轻而易举。”有余骄傲地对陈浩讲解道。

“是要以剑入道吗？”陈浩想起了在幻剑界，孙剑心一直试图寻找的“剑之道”。

“谁跟你讲的这些歪理？哪来的什么剑道？剑若有道，那岂不是刀也有道？碗也有道？屎也有道？剑只是一种器物而已，如果非要把它归类，那也是杀伐之道，而不是什么‘剑’这种工具的道。”有余不屑地道。

陈浩不解道：“你不是说剑法蕴含大道至理吗？”

“我说的是剑法，而不是剑。而且这不是先有了剑法，才有了大道。大道本来就存在，在‘剑’或者其他工具出现之前，它就在那里了。你要做的是体悟大道，然后把它融入剑法。

“而剑法本身，也有可能在你在体悟大道的过程中，对你有所帮助……我真是疯了，对一个才刚筑基的人谈什么大道。”有余说了一阵，忽然自嘲了一句，就闭口不谈了。

有余不再理睬陈浩，一扇翅膀跳上了桌子，叼起苏宜赠送的那盒香雪茶，转头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陈浩的灵魂中，传来它的声音：“这盒茶叶让我记起了一位故人，就当做我给你讲道的报酬吧。”

他猛然惊醒，急忙往床边的桌上一看，那盒香雪茶已经不见了。

他再往门口看去，只见房门敞开着，皎洁的月光从门口洒了进来，却不见有余的踪影。

小乙在床脚下沉睡着。他本来一样不需睡眠，但他没有陈浩这种自虐的精神，所以每天是该吃吃，该睡睡。不过要是真有人或其他东西进来的话，无论是它和陈浩，都应该会惊醒的。

何况，这座大房子，还有无忧布下的“防恶结界”！

陈浩回忆着梦中有余的话，那些话字句清晰，有条有理。

他一字不漏地把那些话牢牢记住，心中早已明白，这根本就不是梦，是有余真的来过了。

做梦，无论梦中感觉多么活灵活现，多么有条有理，梦醒之后，再回忆总会察觉到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而刚才的梦，完全就没有任何不合逻辑之处。当然，前提是要知道有余的身份和能耐。所以，那肯定不是梦了。

灵鹅剑法，以后得改名叫“问道剑法”了。陈浩苦笑一声，看看门口的月光，干脆从床上起身，来到院中，在月色下练习起问道剑法来。

现在这路剑法，陈浩早已收发由心，出剑时间也短至一息，威力自己感觉尚可。却不料有余说，自己还根本就没摸到门径。

“大道是什么？”陈浩默然舞动长剑，一边扪心自问。

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好像有所领悟，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现在谈论大道，对陈浩来说，确实还太早了。以他的修为，还完全触摸不到大道的皮毛。

不过，帝牙之毫在他心中种下的那一丝萌芽，虽然成长缓慢，但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