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个张老三痛苦的满地只打滚:"方才那解药有诈!"
"诶?"众人具瞪大了眼睛:"怎地,怎地,他吃了解药,还是……"
不多时,那个张老三细长的四肢一蹬,便不见动弹了。
早有看出来端倪的人喝道:"小丫头子,原来,你竟然用毒药,来假冒解药!好狠毒的心肠!大家上,将她给结果了!"
"你们谁敢!"陆星河早自国师那里挣脱开来,护在我身前,道:"先跟在下决一死战再说!"
"且等一等,"又有谨慎的人说道:'这个小丫头子心计深沉,不知道将解药藏到了何处去了,结果了她,咱们中的紫蛸壳的毒,当如何?"
"咳咳……"有人一紧张,心肺又开始痛苦了起来,握住喉咙不住的咳。
"哎呀, 让人误会了可真不好。"我一脸无辜的说道:"这个难道能怪我?那个张老三先生,就是太着急了,我根本没说,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就是那紫蛸壳的解药啊!他自己将我给制住,将那药给抢了去的,难道要怪我么?"
"你!"众人自然气结,但是想了想,我确实也没说过一句"这个盒子里的就是解药哦"之类的话。
"你们谁听见,我说那个是解药了?"我继续假装天真的说道:"且,分明,是那个先生,自己吃下去的呀,难道我骗过他一句?有目共睹,难不成,你们一大圈人,要欺凌一个弱女子么?"
"你哪里是什么弱女子,分明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妖女!"一个老妪瞪着我,说道:"你,又是何处来的害人精?"
"我识得她!"有一个老头子说道:"他日在赌局之内闹事的,可不就是她们几个么!好像,是国师的夫人。"
"这话不假!"国师一听这话,喜的眉不见眼见:"这位先生,可不是个最见过世面的么!他便是本座的妻子,如假包换!"
"谁要跟你换!"
"怪不得一样的阴狠毒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大群人恨我恨的牙根儿痒痒,但偏偏因着胸闷咳嗽,真以为自己中了紫蛸壳的毒,全数都是心生忌惮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此刻便将我碎尸万段的好。
我微笑着,说道:"现如今,谁掌控局面,大家心里也一清二楚,也无需赘言,但凡将我们一行人给放了,什么都好说,若是你们坚持要闹乱子,咱们只管耗一耗。"
众人自然都是一副不想当出头鸟的模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自觉的,这灵气的凝聚,可是降低了我不少,我拉着陆星河径直便往真花穗她们那里去了,真花穗和娘站起来,惊慌失措的望着我:"这个,这个毒……"
"跟我走,"我拉着她们:'我有法子。"
"等一下!"一个大汉拦住了我:"你们一走了之,解药在何处?"
"好说,放了她们,我留下给你们解药,"我微笑着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那大汉这才静了下来,方才还是兵荒马乱的战场,这会子好不容易方才宁静了下来,陆星河道:"国师,你带着她们快走,在下跟花穗耽搁一会,便追上去。"
国师为着大局,虽然也像是满心不乐意的样子,可也没有旁的法子,只点点头道:"可不是又便宜了大舅哥落了好人。"便带着赤面夜叉等去了。
一众人虎视眈眈的瞪着我和陆星河,我低声道:'大师哥,你说,这个时候,我开口说,其实我没有解药,当如何?"
陆星河眼睛都没抬,只是淡然说道:"还能如何,死了也就死了,但凡在一起,没什么了不得。"
"嗯。"
"所以呢?"陆星河侧过头:"你真的没有解药?"
"嘿嘿嘿。"
我手里的那个人头鸟这才骇的大叫起来:'现在不走,当如何?"
对着涌上来的大片讨要解药的异人们,我笑道:"你们说,现如今,算不算一个遇上麻烦的时候?"
"这还不算么?"那个人头鸟呜呜的哭了起来:"完了,完了,太初小姐,我算是见不到了……"
那些个生怕自己中毒身亡的异人们早催促起来:"朱厌也放了,还磨蹭什么?再拖拖拉拉,不交出解药来,咱们便索性拼一个死,杀一个痛快,强似毒发身亡的窝囊劲儿!"
"行了行了,列位可都是聪明人,难道不知道心绪越激动,经脉运行的酒越快?经脉运行的越快,那只怕,毒发的便越快了。"我一面说着,一面将捆着那人头鸟的绳子交给了陆星河。
接着,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便在地上,打了三个滚。
众人,包括陆星河,见了我这个出奇的举动,都吃惊起来,是以根本没人拦着我,第三个滚打完了,一阵火苗"呼"的一下子从我身边升腾了起来,我只觉得四肢暖洋洋,一下子舒服的伸展开了不少,身边的东西都急剧的缩小了,现如今,我成了一只巨大的,鲜红色的火凤凰。
异人们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神……神鸟……"
用爪子抓起来了陆星河来,如同伸懒腰一般的自如,两只宽阔的翅膀扑起来,乘着风,便飞到了半空之中去。
好像披上了这一张翻天斗给的皮,我天生就是一个翱翔天际的神鸟火凤凰一般。
在半空之中,望着脚下纵横的岔路口,便将那些个异人们的惊呼抛在了脑后。
不多时,见到了那一扇门,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知道的,但就是一纵身,便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