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哥说,青桐宫?"我愣了一愣:"该不会,是同名吧?"
"不大可能,西川有两个黄杨道长的,"陆星河答道:"黄杨师叔的名号,在西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可能会有人取了与他一样的道号。"
"那,"我忙道:"也许,那黄杨道长,正在西川?这,便说得过去,其中,也许只是一场误会的……"
"巧得很,"陆星河摇摇头,道:"黄杨师叔,已经跟师父送了信,说这一阵子要往太清宫来,将青桐宫的那些个师妹们带回去的,可不是,正对得上的么!说不准,那黄杨师叔,今日里,已经到了太清宫了。"
事情,怎的如此复杂?
我犹豫了一下子,便说道:"既如此,咱们胡乱猜测,可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索性回了太清宫去,当面问一问黄杨师叔罢了。"
"也只能如此了。"陆星河带着点担忧望着我:"可是……也罢,见面再说吧。"
"嗯,大师哥放心,打听事情说什么话,花穗心里有分寸。"说着,我便转了身,去寻了闲散的车马,带了那行动不便的阿芳回去了。
阿芳颇有些个不好意思的说道:"真真是,一来,便给太清宫添麻烦了,倘若那黄杨道长,真真是太清宫要紧的人,那这件事情,不知道,如何追讨……"
"说不准,个中有什么误会的。"陆星河出言宽慰道:"你也莫要想的太多,终究该是有解决法子的。"
"但愿如此吧。"阿芳的眼睛里面,像是装着了千言万语,我偏过了头去,道:"且先上回春堂,给阿芳瞧一瞧脚吧?"
"陆星河点点头,才要去吩咐哪马车夫,且听阿芳忙道:"不着急,我脚上没事,休息休息缓一缓,也就是了,还是赶紧回太清宫,去见那黄杨道长的好,要不然,这一颗心,总也是悬着的。"
"那么久,也都坚持下去了,何故着急一个眼前?"陆星河道:"先去瞧瞧,若是没事,也安心了。"
"陆公子,这样关怀阿芳,阿芳心内,感激不尽。"阿芳一张小脸儿通红。
"无妨,你跟花穗是朋友,自然跟我也是朋友。"陆星河道:"阿芳姑娘只管安心。"
阿芳道笑容僵了一下,讪讪的点了点头。
我叹口气,道:"我方才瞧瞧,是没有什么大碍,既然阿芳不想去,就算了,回去了热水敷一敷,也就好了。"
阿芳一听我肯替她解围,也才重新笑了起来。
陆星河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暗暗的握住了我的手。
回到了太清宫,我便接过了阿芳的胳膊来:"大师哥只管打听打听那黄杨道长到了没有,我且将阿芳给送回去。"
陆星河抿了抿嘴,道:"晚一点,我过来寻你。"
我点点头:"那,我等着大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