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皱紧了眉头:"花穗,你怎地了?是不是那个金蛇釧……"
"哈哈哈哈,"那慕容姑姑大笑了起来:"好,甚好!金蛇釧,可不是已经钻进去了么!计都,你要不要,陪着她,做一对同命鸳鸯?"
我痛的额头上冷汗直流,眼前也都是金花闪闪,一开口,声音也打颤:"根本不是什么金蛇釧,不过是,疝气痛罢了……"
"你不要说话了。"陆星河将我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口上,沉声道:"慕容姑姑,若您真真不能好好跟我们谈条件,世上能叫人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多的很,在下使出什么手段来请你打开,自己也不知道。"
头一次,听见陆星河道声音这样沉。
"可是我偏生不怕。"那慕容姑姑本来柔婉如水的声音,现今听起来,也如同那刺耳的魔音一般,在我的脑海之中变了形:"计都,你说呢?"
"你救她。"国师的声音模糊的像是冬日落在了窗格子上的雾水,越来越远:"本座,什么都答应你。"
我还想说话,可是那一种疼,让我几乎将牙齿也咬碎了,只觉得似乎所有想象的到的利刃,只往我心里钻。
那个疼来的冰冷,可是陆星河怀里很温暖。
其实,便这样靠着他,睡过去了也好。
脑袋里面像是装满了盛开的烟花,一朵一朵,照亮了许多的往昔。
陆星河带着我去鬼市,买了一把小梳子,陆星河为着我,挡在了玉琉的豹子前面,远远的,更似乎看见了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孩子,一男一女,正蹲在胭脂河边玩泥巴。
"你,你离我远一点。"小男孩儿模样清秀,倒像是小姑娘一般,羞怯怯的说道:"总跟我在一起,你要倒霉的。"
"我怕那个?"小女孩儿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衣,声音又脆又甜:"素来只有旁的东西怕我,我可什么都不怕!遇上了我,该是它们倒霉才是。"
"可是……"
"哎呀,你真真是娘里娘气的,"小女孩儿推了小男孩儿一把:"以后,我来保护你罢,你放心,但凡有我在,整个玄阴地,没人敢欺负你,再有人笑话你是扫把星,你只管说,我教他们看看,你跟着谁混。"
"嗯。"小男孩儿白皙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若是有来世,我来保护你罢!"
"笨蛋,你谁天上的星星,我是瑶池的花朵,哪里会有什么来世?"红衣小女孩儿不以为然的说道。
"说的也是。"那个小男孩儿有点失望:"怪遗憾的哪!"
"你要有来世的话,除非是坠落了。"小女孩儿捉狭的笑道:"你愿意,为着我坠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