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低头,应了“是”,便快步走了。
赫连和雅目送个了父母离开,便莲步轻移,踱进了屋内,圆桌旁刘氏似赌气一般,早拿了筷子狼吞虎咽,见她那样,和雅只是冷冷笑了笑,便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轻举筷子准备夹菜时,知道自己母亲受了委屈的赫连和宁故意与她作对,她要夹哪里便就抢哪里。那厢三房的柳姨娘跟赫连和怡更是看笑话一边,冷眼旁观。
啪!赫连和雅一拍筷子,众人都以为她是生气了,但看她面上依是云清风淡不见喜怒。她停了筷子,漠然看着坐在这张桌子的人。
被她那冷凝的眸子盯着,那四人也渐渐没了胃口,赫连和怡干脆停了筷子喝汤。赫连和宁那直橫脾气顿时发作,怒然看向赫连和雅道,“喂!你不吃就不吃,少用那种谁欠了你似的眼神瞪着我们。”
她态度嚣张,可惜和雅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淡笑看向刘氏道,“二夫人,自古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我赫连家虽不论尊卑,嫡庶都同等待遇,但长幼之间也该有个规矩吧!”
刘氏心中窝火,听得和雅说尊卑长幼,顿气得拍案而起,“赫连和雅,你别太过分了!你母亲是正室又如何,她没生出儿子,导致赫连家香火不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爷没有休了她已是开恩。这赫连家迟早是我儿子与墨继承,你最好现在乖乖听话,否则将来将你们母女二人扫地出门,那也怪不得我们无情!”
这话说出来,任谁都会听着恼火,可是和雅没有,她说那番话为什么?就是为了逼得这刘氏狗急跳墙,嘴角一勾笑道,“二夫人,话不要说早了,我母亲如今也才三十多岁,你就确定她不会再生育?”
“哼!自我过门后老爷就没去她房里过夜,她能怀上吗?老爷早不将她当回事了,就她还在那儿自以为是!”二夫人欲说与得意,全然不觉身后赫连俊雄已在帘后驻立良久。
注意到他的柳姨娘和赫连和怡自是噤声不言,而和宁一个劲地咳嗽,二夫人完全没在意。或者说她完全得意着自己是三房中唯一生了儿子的,也是老爷最重视的,她量和雅不敢与她作对。
和雅见赫连俊雄来了,也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二夫人刘氏,心想,你倒是得意,有了儿子就一定能够得到这相府的主宰大权?弄权,还是要脑子的!
“怎么?不说话了?你是怕了吧,好,我也不怪你往日里对我的不敬,现在就给二娘我磕头认错,我就饶了你,以后让你们娘俩在这赫连家有一席之地。”刘氏指着面前的地板,气焰之高令人望之发直。
刘氏的肆无忌惮赫连俊雄看到眼里,恼怒不已,他冷哼了一声,淡声开口,“刘氏,是谁给你的权利,敢让相府的嫡出小姐给你这个小妾下跪了?”
“啊……老爷?!”刘氏一惊,她身子一抖就有些站不稳,幸得和宁见状赶紧起身扶了她。
“刘氏,一直以来我都因你是与墨的生母而处处优待你。没想到你越活越不知个好歹,居然还冒犯起玉清和我的长女了!”赫连俊雄沉声说着,走到了主位坐下。
“老爷、不是——是和雅太过分——”刘氏心急解释。
赫连俊雄一摆手让她住嘴,接着继续说道,“我方才想了想,和雅说的没错,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我们家确有些不成规矩!”
“老爷,您的意思是?”柳姨娘一听老爷要强调准备,那她这三房姨娘不是要呗排到最末,地位最低,连着她的女儿和怡也要会地位一落千丈。
“以后按着祖宗的规矩,嫡亲才可上桌吃饭。庶亲的规格削减为嫡亲的一半,而且不得上桌。”赫连俊雄不理会柳姨娘,直接说着,任由二房与三房的面色惨白如纸。
赫连俊雄的威严是谁都不敢去触犯的,赫连和雅本只是想逼得二夫人失去理智,得意忘形,肆意妄为,然后由第三个人将她所言所行传入赫连俊雄的耳中,让他更为厌恶二夫人。但没成想老天这般看顾她,竟然让赫连俊雄亲眼见到这二夫人撒泼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