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逃一般地离开，凤皇进来，关上门，直视着我的眼睛：“饿了吗？”

“不饿。”我扭过头：“请你出去，我要休息。”

我走到床头，翻找着手机，凤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在找它吗？”

“还给我。”

“想联系杜宾带你离开？”凤皇冷笑道：“这一回，他休息掺和进来，外公那里，我已经给了消息，我是孩子的父亲，他老人家通情达理，已经同意你回到魔都分娩。”

“你总有手段，不管对错，都是理所当然。”

“自己喝，还是我喂？”

“看到你，我便没有胃口。”

“你不吃，会饿到我的孩子。”凤皇走过来，伸手抚摸我的肚皮，我飞起一脚，踢中他的下腹：“滚开。”

凤皇痛得蹲下身去，抬头苦笑：“脾气见长了。”

趁着他未起身，我一把夺过手机，开机，却显示没有卡，凤皇得意地说道：“早预料到你不会死心，我已经把卡拿掉了，这房间里，也没有座机，联系杜宾？做梦吧。”

“你还要折磨我多久？”将手机扔到床上，我无力地说道：“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没有办法忘记你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话，婚礼前扔下我一个人面对风言风语，只要想到外公在人前抬不起头，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吗，我真恨自己，为什么固执地想知道一切，为什么没有听杜宾的话，离你远一些，外公有什么错，要陪着我一起受。”

凤皇的肩缩了一下：“若兰，我是有苦衷的。”

“因为月圆吗？”我苦笑道：“我不怕死，你却因为那该死的月亮抛弃我，而且是在我最憧憬幸福的那一夜，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做主张，凤皇，不愧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你所谓的苦衷不过是懦弱。”

“我承认，那时候太冲动，做了自以为是的决定，其后闹到满城风雨，是没有预料到的。”凤皇说道：“杜宾不也有份吗？是他把事情激化的。”

“不要再说了。”我颓然地坐到床上：“你在杜宾面前轻易吐露我们发生过关系，那种不屑的语气，我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凤皇无话可说，每一个字均是现实，不容抵抗，“所以，这道坎要怎么过去？”

“凤皇，拼尽一切力气到你身边的勇气，已经消失了，你的左摇右摆，让我怀疑曾经的坚定是否有意义。”我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现在只想他平安地出生，其它事情，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凤皇突然笑了：“谢谢你这么坦诚，好，这一次，不如换一换，如何？”

“换一换？”

“这次轮到我拼尽全力去你的身边。”凤皇说道：“绝不会再离开半步，你只要站在原地就好，我同样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以后的事情我们一起扛。”

我狐疑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话，还能信吗？

时光若是倒转，那个月圆夜，我若没有踏进办公室，没有发生那一幕，事情又该如何？现在的我们站在沟壑的两端，看似一步之遥，却无法逾越。

“我饿了。”不想再面对这个男人，甜言蜜语不过是嘴巴一张，来日方才才是真的。

凤皇松了一口气，正要走出去，我叫住他：“卡还给我，不想和你费这么多事，我是一定要联系杜宾的，他现在一定疯了般找我，何必再生事？”

凤皇沉吟片刻，默默地将卡放到桌上，推门离去。

看着桌上的水果和汤，我不假思索地吃光，喝光，现在不是一个人，我不饿，肚子里的孩子也饿了，裹腹以后，我迅速地装上卡，联系杜宾，杜宾的声音就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若兰，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