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梵拉着冷忆的手臂，她扯出针管就没有管了，手臂上正在流着血。

冷忆看着她冒血的手臂，很奇怪，注意它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一点点的痛，要是不注意，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手臂受伤了。

帝少梵有条不紊的用棉签给她擦干净消毒，然后用创可贴贴住。

帝少梵做这些事情的事情，冷忆把四周都打量了一遍，统一的白色，冰冷的仪器，白色大褂，就像是一个特殊的实验室，也难怪她才睁开眼睛的时候会产生那样的错觉。

“这里是哪里？”

“四九城……嗯，一个秘密的私人医院。”

“我怎么了吗？”

“给你做全身检查。”

“结果呢？”

帝少梵的眼底掠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冷光，冷眼一扫，那几个呆若木鸡的白色大褂赶紧退了出去。监控室的人也乖乖的撤退干净。

本来就安静的压抑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低沉，连呼吸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楚。

“冷忆，你的承受极限是什么？”

“除了死前闭上眼睛那一刻，没有我不能承受的事情。”

冷忆是纯种的黄种人，瞳孔是黑褐色，像是琥珀一样，但是此刻她的瞳孔里，褐色相间的，泛着隐隐的红光，若隐若现，不经意的一眼，杀伤力十足。

帝少梵脸色紧绷的站在冷忆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管你变成怎样，都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帝少梵不是会说情话的人，还是这么肉麻的情话，他的面部肌肉紧张的不协调，反而像是面临着他这辈子最大的一场战争。

生死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却在这时候……

冷忆的心口沉沉的，“说吧，死都不能打败我，还能有什么能击败我的？”

帝少梵更用力的握紧了冷忆的说，与其他是给冷忆安心，倒不如说是给他自己定心丸。

“你的身体里面积攒了太多的毒，大多数的身体组织都被毒死了，甚至是血肉里全都是毒，可你活着，甚至诡异的是，你死去的组织都重生了，而且是靠着这些毒在活。”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毒人？或者说，是一个活死人？”

冷忆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几乎是彻骨的凉。

毒人，活死人，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呢？那她还是人吗？难怪帝少梵会那么紧张，对很多人来说，这比死亡，还要可怕。

“不能确定，我让人全面检查你的身体，还不能得出结论。现在能确定的是，短时间之内你的身体不会出现什么事，但是这么多的毒，不稳定性太强了，随时都会变化，或许会威胁你的生命，我必须时时刻刻的注意你的身体状况。”

“我的皮肤有毒吗？”

冷忆冷静的问出了一个不着边的问题。

帝少梵楞了一下，摇了摇头，冷忆扯了扯嘴角，无所谓的笑了笑。

“那就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不是吗？”

她的眼睛明亮，瞳孔里淡淡的红色，妖冶的就像是一团火，惊艳，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