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有那么一刻，觉得空气稀薄。

褚蕊不去理会，陆程的劝阻。继续说着：“太固执的坚守，会是一种折磨。放弃，也是一种最后的选择。陆医生，我爱我的孩子跟家人；但，更爱那个恨我的人。”

一抹深意悠长的眼神，那么笃定的语气。陆程大脑瞬间空白，停止了思考，像是全身被抽走了力气。时间的钟摆，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心尖。直到那刺耳的嗡鸣声响声音，守在门口的护士好奇的跑进屋里，陆程疲惫的走出去。

眼神颇有深意的，看向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展天威，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掉头离开。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以跟他说。看似拥有一切，却身无分文。看似没有人爱，每个人都要离开他，却拥有了整个天下。

陆程一丝玩味的苦笑，再回过头时，却看见夏允失魂落魄的从妇产科里出来。陆程瞪着双眼看着夏允，夏允却别过头去，不去看师兄陆程，几乎要把眼珠瞪出的来的目光。陆程几乎在同一时间，再次转过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和夏允出现的方向。潜意识再告诉他，就在刚刚，一切全都变了。

夏允快走了几步，陆程上前去抓夏允的手腕。一个跑一个追，就像是一场追逐战。跑到花园草丛间，夏允险些摔倒，一把扶住旁边的石椅，陆程一把扣住夏允的手腕，拉着她面向自己。

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陆程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追问道：“你刚刚去哪了？你去妇产科干什么去了？你一个外科的医生，去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