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屋内静的让人觉得凄凉，半拉的窗帘，遮去了一半的阳光。蒋研的脸，埋的阴影里，看不到样子。

病床旁的柜子上，空荡荡的放着一个杯子。

展天威无声地坐在病床边，握着蒋研输液那只冰冷的手。却猛然发现，许多话都哽住了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平日里的犀利严苛，此时全部销声匿迹。

有人轻轻敲着门，静静的屋内，听得很清楚。展天威快速起身开门，深怕吵醒熟睡中的蒋研。

只见自家的司机老张，站在门口，负在自己的耳旁，悄声地说道：“展先生，胡老爷子凌晨去了，胡家只剩下胡老太和胡小姐。另外……”

老张有些吞吐，探眼展天威身后。展天威便拉上门，两人走到楼梯间去说话。从不抽烟的展天威，靠着楼梯扶手，开口问道：“张叔，有烟吗？”

一夜未眠的展天威，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与父亲相仿年龄的司机。总会想到，如果，蒋研的父亲还活着。他与她之间的天堑

太多假设性的东西了，正是因为不真的，遥不可及的事情；人们才习惯用假设，来填补实现不了的希冀。

总会，不经意地说起，如果……

老张从上衣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展天威，替他点上。火机‘啪’的一声打开，一小簇火苗，在眼前映亮。在偌大的空间里，摇曳着。又‘啪’的一声，阖上盖子。

展天威右手夹着烟吞云吐雾着，烟雾瞬间弥漫眼前。

老张才开口说道：“我刚才是想说，夏纪检来过电话，说那面已经查封所有胡家资产。胡老爷子，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个。凌晨，抢救无效才身亡的。胡家三天连续死了两人，现在的胡家已经乱成一锅粥。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还要，继续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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