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家宅院,宁洛歌鼻子都要气歪了,这辈子都是她耍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耍过,今日竟然就这么被放了鸽子。
真是气人!
宁洛歌气冲冲地走过后花园,刚走进内院,忽然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宁洛歌感觉到脚下的地都跟着颤了颤,一阵烟尘飞起,呛得宁洛歌直流泪。
待烟尘散去,一切重新又恢复了宁静,宁洛歌惊讶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因为,他们家的墙…塌了~
莫名其妙地塌了!
宁洛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立即去查看情况,而显然宅子里的其他人也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纷纷跑出屋子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瑾距离宁洛歌的内院最近,跑过来看见这坚不可摧的院墙塌了一大面,只剩下一地的石砖零星的散落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苏瑾瞪大了眼睛问唯一在场的目击者。
“呃……墙塌了。”宁洛歌也觉得有点脑子不好使,她说了句废话。
苏瑾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墙塌了,怎么塌的?!”
“自己塌的。”宁洛歌无奈地道。难道说鬼打塌的?
苏瑾捡起一块比苏拓书房那本云苍历史三千年的国书还要厚的青石砖,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样也能自己塌?”
宁洛歌:“……”
骆宅的主人:“……”
院墙塌了的事情自然也惊动了隔壁的骆宅,两个宅子本就是一墙之隔,现在唯一的院墙塌了,两个宅子就通开了,宁洛歌十分不满,但这件事又和人家没有关系,或者说她没发现有什么关系,于是两家商议好明日找工匠来修补,今天就这么将就一晚上。
姜华回来的时候,苏瑾正叉着腰指挥下人砌墙,不能全都砌上,怎么着也要修补个差不多,不然宁洛歌觉得无所谓,苏瑾作为大家闺秀,再是大大咧咧,也都觉得别扭。
见姜华回来,苏瑾只是挥了挥手就又投入了砌墙的伟大事业当中。
而姜华因为有正经事要和宁洛歌禀报,是以径直便进了寝室。
“回来了?”听见脚步声,宁洛歌背对着门口,正在翻一本书。
“嗯,事情办完了,详细情况我都写在了一封信里,已经按着公子说的,交给了四皇子府的管家。”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明明倾向太子,却又暗中帮助赫连子煜?”宁洛歌放下书,抬眸看着姜华。
姜华垂眸并未说话,反倒是宁洛歌继续道,“元家这条线赫连子煜早晚都会查到,与其让他查到,不如我抢先一步送个人情给他。你今天也辛苦了,回去洗洗睡吧。顺便把那丫头领走,不然今晚上我是不用想睡觉了。”
宁洛歌向着苏瑾的方向怒了努嘴,从墙塌了开始她就在那儿砌墙,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是坚持不懈的。
“是。”姜华扯了扯嘴角,离开了。
看着姜华离去的背影,宁洛歌叹了口气,姜华和瑾儿确实是良配,可姜华自从亲人出了事,心思越发的深沉,宁洛歌不知道,把瑾儿配给他,是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最后,宁洛歌叹了口气,罢了,姻缘天注定,一切让老天来安排吧。
宁洛歌在宁宅平静地过了几日,这几日里墙又塌了两次,几乎是以一天一次的频率在塌陷,而且不论苏瑾带人把墙砌得多坚固,第二天都会照样塌掉。最后气得苏瑾鼻子都歪了,刚才苏瑾还在说,今晚要亲自守着那堵墙,她倒要看看,这堵墙是不是成了精,自己还会塌了。
骆宅在宁洛歌拜访的第二天一大早便送上了厚礼,对前一晚主人的失约表示道歉,并且一同奉上的还有骆宅主人的邀请函,骆宅主人邀请宁洛歌在三日后的下午,在京郊马场见面。宁洛歌只是想了想,便一口答应。
至于三皇子和太子两个人,倒是毫无动静,宁洛歌知道三皇子一定是在酝酿一场大阴谋,指望着一击必中,把太子彻底打得站不起来。
果然,下午的时候,宁洛歌正在教习苏瑾一些草药的习性。刚说到了苏叶,姜华便疾步走了进来,表情有些严肃,“公子,三皇子终于发难了。”
“哦?”宁洛歌拍了拍手上沾的泥土,直起了腰,侧着耳朵听姜华禀报。
“今日三皇子把元鹏飞招进了京城,还有他手里握着的一系列证据,看来明天上朝的时候,他便要把这些都交给皇上了。”姜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