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很多遍,没有回声,周大心里一急,搬来一块大石头,一下子把门上的锁砸开,周大紧忙把石头扔到一边,把门使劲的推开,一看屋里冷清清的,虽然是夏季,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周大到了屋里就喊:“爹、爹你在不在屋里?”
说着就把随身的火柴拿出来,点着洋油灯,洋油灯在我们这里很简单,就是找一个玻璃瓶子,上面用一个铁片子当盖,然后用一个铁片子卷成小桶,找些棉花弄成灯芯。倒上洋油,一个简易的洋油灯就做成了,现在见不到这些了,然而这些洋油灯在我八岁以前,一直陪伴着我。又一次到一个人家看病人,我看到了那家人的洋油灯,忍不住拿起来闻,闻着闻着竟然陶醉了,记忆又飞回了童年,那时我和妹妹坐在床上,床头的柜子上放着洋油灯,我们两个人把五香瓜子倒在柜上,我特别喜欢瓜子袋子上那个南极仙翁的图像,至今清楚地记着那个额头超长的老头拿着一根拐杖。
我和妹妹把瓜子送到火上烧,一般只烧瓜子夹,然后趁着热放在嘴来,这时的瓜子不但有原来五香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洋油问,和一种说不出来的糊味,我这个人怀旧,特别痴迷这些东西,这时别人看着我发呆,就问:“先生这些有什么好好奇的,我们山上没有电,点蜡烛贵,所以就用洋油灯,这些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
我连忙掩饰说:“你有什么?我想事想多了。”
然后依依不舍的放下油灯。话又多了,晓东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声,故事里会有许多插叙,倒叙,故事里套着故事,这些还请大家原谅和支持晓东的写作风格,晓东的故事这样写是为了使更多的故事都写进去,把美丽的乡村风光,风土人情,童年美好的回忆,民间传奇故事都整合在这部乡村怪谈,可以说晓东为这本书注入的无数的心血,所以请大家理解晓东的良苦用心。对于说晓东的晓东也很无语。
周大把灯点着,一看屋里没有人,床上一摸是凉的,根本就没有人睡,周大一下子如同掉进冰窟,浑身发冷,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就在这时洋油灯的火苗一下子涨到二尺多高,周大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怎么回事。
接着洋油灯的火苗渐渐的小了,如同黄豆粒子大小,发出一种惨绿色,照在屋里绿幽幽的,显得特别诡异,周大害怕了就想跑,这时只见只见洋油灯冒起大量的白烟,白烟竟然慢慢的聚成一个人形,周大一看正是自己的父亲,只见父亲浑身湿漉漉的像刚才水里捞出来一样,站在那里好像很着急,干张嘴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是没有一点声音,使劲的比划着。
到底是父子连心,周大喊着“爹……”,就扑过去,什么也没有,周大抱了个空,由于身体带去的风,把洋油灯一下子扇灭了,屋里当时就一片黑暗,周大;连忙找出火柴点着洋油灯,屋里什么都没有了。这时周大心里彻底明白了,自己的爹可能真的死了,就像做的梦一样,淹死在鬼街的那个古井里。
百爪挠心的等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就急急忙忙的到了麻子大爷家里,这就是事情的经过,麻子大爷继续讲:“那天我正在睡觉,忽然有人拼命的敲门,我就起来问谁敲的门,这时我就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说,叔快开开门是我,我是周大。”
我当时想这周大什么事这么着急,和死了爹一样,我开开门,这小子跑进来一下子就给我跪下了,说:“叔我爹可能掉井里淹死了。”
虽然开始我想可能是出事了,但没有想到真的出事了,我和二哥交情不错,一听这话就说:“大侄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二哥我昨天还见他了,我问他上哪去,听说上老刘家饭店里喝酒去,我当时没看出来什么事?你爹他什么时候跳的井?”
周大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跳的?”
我说:“可有人亲眼看见?”
周大说:“没有。”
“你这孩子,没有人看见,你怎么知道你爹跳了井。”
周大于是就把他做的梦,起来之后去他爹家遇到夜猫子笑,又把在门口和屋里遇到他爹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一听才知道这事看来是真的,周二哥可能真的做了替死鬼,这时周大趴在地上大哭起来,我连忙过去把周大扶起来说:“大侄子你别先哭,这个事儿还没有确定,你爹到底掉没掉到井里还是两说着,这样吧,你回去找抓钩和井绳,我把用的东西准备一下,我们一会过去看看。”
抓钩这东西现在不多见了,你要是真想看看什么样,可以去猪肉摊看看挂猪肉的那种钩子,其实我说的就是那种钩子。我们小时候还没有压水井,吃水都用井绳提,所以水桶掉井里的事经常发生,于是用抓钩捞水桶的事,成了一些人会的一种特殊的本领,偏偏我爹就是一个会这种本领的人,当然这里面和我奶奶跳井有关系,下一章详细的说,感谢各位喜欢晓东的写作风格。
我父亲是个苦命人,我爷爷一生娶了两房,所以我有两个奶奶,这就直接导致了我大大爷和我父亲年龄的巨大差异,后娘难当就导致了奶奶和大大爷家巨大的矛盾。爷爷在我父亲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个年代一个人养活两个儿子谈何容易,至今我都没有弄明白奶奶为何突然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