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恩连连点头称是,挥手领众警员收队,临走前,还甩了阮姓女人一巴掌,“他妈的,竟给老子添麻烦。”
“你,也给我滚吧!”
蒋天赐瞥了眼房东,阮姓女人如蒙大赦,她连滚带爬的仓惶逃离。老蒋气势消散,他憨乎乎的道:“凌宇,你看我装的像不?”
“霸气!”我竖起大拇指道。心里稍作盘算,大概是龙潭苗寨的人将中枪者送到双井镇医院,枪伤引起了重视。阮姓女人又与仲恩关系密切,把我们几个行踪可疑的人给举报了。虚惊一场,我们各自返回了房间。
第二天正午十二点,艳阳高照,站在院子中影子缩小到极点,我随意的扒了几口饭,继续拨打她的号码,亢沉的一声:“嘟……”我心脏骤跳,妈的,打了一天一夜,该不会走火入魔出现幻听了吧?我竖起耳朵,传入耳蜗的并非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的确是接通的动静!
深呼了口气,我扯起嗓子喊道:“卜姐!快,定位!”
卜笺箪隔着窗户,重重的应道:“嗯!”电话迟迟没有人接,但并不妨碍卜笺箪操作系统,我跑入她的房间,瞧见卜笺箪穿着丝质的睡衣,蹲在电脑旁,沈羽在一旁辅助,无线网卡的指示灯闪闪发亮。
“信号不好,沈羽,你连上加长线,站房顶去。”卜笺箪冷静的吩咐道。
沈羽在包里取出一捆十米长的线,前端插入usb接口,末端连好无线网卡,他将末端放在窗台,转身跑向外边,犹如灵活的猴子,拿起末端攀向房顶,不愧是拆弹专家,连梯子都不用。
“信号达到一半值,够用了。”卜笺箪凝住眼神,打开系统,手指噼里啪啦的点动键盘,她输入一大串天书般的代码,道:“你和林慕夏的手机号多少?”
经过二十多小时的持续拨打,对于林慕夏的手机号,我张口就来,然后卜笺箪随之输入,按动回车键。只见屏幕跳转,先是地球,缩小到亚洲,次而是华夏大地、贵州省、施秉县……比例精确到1:100米时,最终定格在施秉县与龙塘苗寨约有三分之一的地方,这里,是舞阳河一带。紧接着屏幕中心出现一颗不停闪动的红点,右下方出现四行小字:
双方间距5569米;
经度……;
纬度……;
目标非地动!
定位成功,是否打印?
“否!”
卜笺箪点动鼠标,眼下又没有打印机,她斜着拉动界面,出现一枚静止绿点,然后重新移回红点处,她拿起纸笔抄好红点经纬度的数据,递给我道:“凌宇,绿点是我们所在的位置,红点是林慕夏的,你和蒋天赐这就开车出发吧。沈羽负责断命老人和增强网络信号,我用电话随时指挥你们怎么找到林慕夏手机的定位地点。”
“多谢!”
我跑出房间,给手机换了块满量的电池,拉起老蒋上了军用越野。我打通卜笺箪的手机,按下免提,她指挥行车路线,老蒋便指哪打哪的往哪开。我心中不禁慨叹情报科真是牛掰,这套定位系统,所连接的应该是发射到地球以外的某颗人造卫星,如此而且能精确到一百米,必然是全国情报科专用的。
约过了四十分钟,电话中卜笺箪通知道:“好了,绿点和红点已经重合,她就在你们现在的前方五十米的角度六十扇形内,仔细找找。”
挂掉手机,我和老蒋检查完装备,便将车停入路边的林间。耳边隐约能听见水流声,此刻我们所处的地方,离舞阳河很近。我们先是分头在河畔附近的草地、树林找了一圈,我却没发现任何关于林慕夏的踪影,这时拨打她的电话已经重新关机。
舞阳河畔,我和老蒋碰了头,看见彼此孤独一人,我苦涩的道:“人没在这,发现她的手机没?”
老蒋摇了摇脑袋,望向舞阳河的水面,感觉到不对劲,他激动的指着远方道:“凌宇,你仔细看看那边,水面上像不像漂浮个人头?”
闻言,我定睛看去,“圆咕隆咚的……”奈何河面观光,目标物似乎处于河中心,离的有点远,无法辨识,但能肯定这玩意一动不动。“我回车拿望远镜,你在这等。”老蒋大步迈出,没多久,他呼哧呼哧的跑回,沉稳的握住望远镜,仅一眼,他大惊失色的道:“河中心漂浮的……是林慕夏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