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抛下手中的棋子,叹道:“小生可不是在开玩笑,小生是当真遇到了难事,眼看着过不去这个坎儿,没准儿哪天就……”
我一听,八成又是怪事,登时也来了精神,借着摆弄盘子,也顺势跟着听起了蹭。
云舒姑娘也赶忙遮住了徐公子的嘴:“徐公子,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妾身听了,好不害怕,不知徐公子究竟遇上了什么难事?妾身虽没有甚么本事,能教徐公子抒发抒发愁绪也是大好的,闷在心里也无益处啊!”
徐公子听云舒姑娘这么说,才叹了口气,道:“既然美人儿也问了,那小生说便说了,但若是美人儿你不相信,也还是勿要嘲笑小生吧。”
云舒姑娘笑道:“徐公子哪里话,但说无妨,云舒怎会是武断之人。”
“那好吧。”徐公子犹豫了一下,道:“小生家中的古董铺子,你大概也听说过?”
“宝德斋?”运输姑娘笑道:“谁不知道徐公子家的古董买卖,是整个京城屈指可数的齐全呢!莫非徐公子是在操心生意上的事情?”
徐公子皱着眉头,道:“也算是……你知道,这古董买卖,自然是先人流传下来的好东西,可是若要论起来处,可并不是每一件都清清白白,说得出来历。”
“那是自然。”云舒姑娘连连点头:“妾身虽然不曾见过大世面,这点还是懂得的。”
徐公子道:“困扰小生的怪事,就出在一个来路不明的东西上。”
云舒姑娘忙问:“那是个什么物件?”
徐公子手指交错,显然心底十分慌乱,犹疑道:“是一件前朝的青花瓷大梅瓶。”
“梅瓶?”云舒姑娘道:“听说精致的,品相好,个头儿又大的梅瓶,时下十分流行,定然是价值高昂的好物件罢?一个梅瓶,能出甚么怪事?”
徐公子苦笑道:“那个梅瓶,大概是个能招魂的梅瓶。”
“梅瓶能招魂?”云舒姑娘刚想笑,突然像是想起来了答应相信徐公子的话,忙正一正脸色,问道:“那还请徐公子细说,云舒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徐公子听说,看着云舒姑娘果然不曾笑话他,这才放下心来,道:“事情还要从头说起,这个梅瓶的来历,本来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