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你真的没死?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要不要上医院?”肖天珣焦急地拉着萧宇的手臂上下打量,一双剪水双瞳里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她真是又惊又喜又悲又切,这一天的时间感觉像一年那么漫长。原来惦念一个人,思念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就像有什么东西揪着你的肠子,每一秒都会丝丝拉拉地痛。会精神恍惚会心不在焉,会突然间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心里只想着他一个人,肖天珣的泪水打湿了萧宇胸前的衣襟。
搂着肖天珣散发着幽香的身体,看到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萧宇的心里感动极了。
萧宇觉得这一刻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好看,他久久地凝视着她的眸子,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冲着她微笑说:“我没事,你忘记了我自己就是个医生,还用去什么医院啊?幸好你在这里,不然我还犯愁怎么跟你联系呢?”
肖天珣破泣为笑,擦了擦眼泪道:“你这个傻瓜,只要你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萧宇笑着对肖天珣说。
二人都对彼此充满了关心,不停地说着暖心的话,这么一来,就形成了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场景。
相互间还情意绵绵,特别是彼此间的眼神,是那么的含情脉脉,令站在一旁的叶道逊感到些微尴尬。
他不无羡慕地想:年轻就是好,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爱。
不过原来这个县-委领导和自己的秘书是这样的关系啊?这还真是个爆炸性的新闻,自己可从未听人说过。
只兴奋了一下叶道逊的心情就沉重了下来,因为他想到了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肖领导已经向自己表明了身份,并说明了此番前来就是想问自己钢厂意外事故的事情的。
可是这件事自己是决计不会说的,要怎样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俩打发走又不得罪他们呢?叶道逊的脑筋快速转动着。
就在此时屋里传来一声惊呼:“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大哥,你快进来,妈不行了。”
叶道逊的心瞬间就跌进了冰窖里面,父亲刚刚病逝,母亲又犯了顽疾。
要是母亲这次也挺不过了,自己可怎么办啊?他的心里极度痛苦,他是一个把孝敬父母摆在第一位的人。
如若不是父母亲硬撵他走,让他到城市里却奋斗,他恐怕就留在这个小村子里当一辈子农民了。
可是父母以死相逼,一定要他到外面发展,他只好来到城市里工作。
为了能拼搏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为了能在城里娶上媳妇买上房子,将来好把父母亲接到城里来住,他很少回家看望父母。嗯着等到钱攒够了,把父母亲接到身边好好地尽尽孝道。
可是现在钱是赚到了,房子也刚刚买上。他正想回到家乡来接父母亲去享福的时候,父亲却先一步去世了。
叶道逊心里酸酸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真应了那句老话了:子欲孝而亲不在,这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叶道逊答应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朝屋里跑去。
肖天珣和萧宇相互看了一眼,紧紧拉着手也跟了进去。
叶道逊一跑进屋,就看到母亲房桂华躺在炕上脸像白纸一样,好像没了气息。
不由得悲从中来,哀嚎了一声扑上前去抱住母亲哭道:“妈,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儿子啊?”
坐在炕上的一今年纪不过十七八的模样清秀柔弱的女孩儿,也捂着嘴哭泣,肩膀颤抖着。
一只瘦削的手臂拉着母亲的手摇晃着,神情可怜极了。
萧宇一进来就被这副景象给震撼了,马上走到老人的身边,摸了摸她的鼻息。
又搭在她的手腕上诊脉道:“你们先别急,让我看看,我是医生。”
萧宇说我是医生这句话时感觉底气特别足,挺有成就感,也许自己最胜任的职位还是医生。
叶道逊一脸惶恐地看着他,眼底现出一线希望。
虽然他并不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懂不懂得看病,能不能瞧好妈的病,但是在这偏僻的小山村,这个时间让他上哪去找大夫去?要是去城里不等到地方母亲怕就死了。
叶道逊一脸担忧地让出地方,站在一旁捏着双手不住地搓着,手心里全是汗。
肖天珣将手搭在叶道逊的肩膀上安慰道:“别担心,他的医术非常高明,你母亲会没事的。”
“谢谢!”叶道逊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心底完全没了谱。此刻只要谁能救活他母亲,就算要他下跪他也肯。
此刻萧宇神情严肃地放下老人的手臂,他已经诊断出老人是脑部长了个肿瘤,受到精神刺激压迫脑神经,造成昏厥假死状态。
情况很危急,如果不能及时切除肿瘤的话,肿瘤不断膨胀会造成脑血管破裂,病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