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益民说着去开一旁的抽屉,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阻止了,对方带着很重的鼻音道:“我不要钱,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有一个朋友被人冤枉了,说他殴打老百姓,就是你们新闻里播出的那个,我要你马上停止播出那个节目。周五要播出的第二部分也绝对不能播出,马上给我毁掉,不然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你是萧宇?”孙益民一着急脱口而出,说完马上就后悔了。
麻痹的,劫匪最怕别人认出自己,要是这小子想来个毁尸灭迹就完了。呸呸呸呸,我咋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孙益民想改口却来不及了。
萧宇本来头上戴着一条莫语的丝袜,现在看到他认出了自己,感觉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索性一把扯下丝袜,冷冷地看着他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要是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它就是你的下场。”这厮说着提着一样东西扔在孙益民的脚下。
孙益民妈呀一声惊叫出来,全身吓得不停地颤抖起来,他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
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恶梦一般,自已家那只可爱的贵妇犬被剥了皮血林淋地躺在自已脚边,那恐怖的场景别盏民就算在梦里也会惊叫出声来。
他惊恐地看着萧宇,这个乡干部他根本就不认识,只是在胡莹玉交给他的视频中才见过这个人的脸。
可是他真的是一个乡干部吗?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他简直就是个无赖恶棍。
我家可是八楼啊,他是怎么爬上来的?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自已家杀死自已家的狗,那么是不是也可以随时取掉自已和家人的性命。
幸亏今天晚上老婆和孩子去丈母娘家了,不然,他真的难以想象。
孙益民感觉一股冷汗从脊梁上冒出来,连声说:“我答应,你放心,这个节目再也不会在电视台播出了。”
萧宇的嘴角现出一抹满意的笑意,掰开孙益民的嘴巴,将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面,然后一捏他的喉咙逼迫他咽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孙益民感觉今天真是点背到家了,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要弄过。
这厮嘿嘿一笑道:“十全大补丸,一个月之内如果你说到做到,我就把解药给你送过去。如果你敢报警抓我,那我就不能保证你的下场啦。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过去是个医生。我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萧宇做了一个咋喀的手势,脸上荡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对付难搞的人,他就有另一套方法。他找李家三兄弟调查过这个孙益民的背景,发现电视台台长孙益民是鹏县各乡镇出了名的头疼人物。
他手下的这帮记者没事就到乡下挖掘新闻素材,专题新闻播出的时候往往会巧妙的分成两部分。先播出的是缩减版和温柔版,也就是马赛克加隐匿真实姓名版。然后留有一定的时间段,这段时间是留给被曝光者的,假如对方能够充分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就可利用这段时间来做工作。
论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都有封口费的说法,只要有了封口费,一样可以把这第二部分曝光撤下来。假如新闻曝光的主角既没有后台又没有封口费,那么就对不起了,我们剁台长一定会素公执法,公事公办。一个县电视台台长敢这样做是需要顶着不少压力的,他之所以敢这样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姐夫是县长程刚。
这件事倩虽然不大,但萧宇觉得有必要教育他一下,他实在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更看不惯孙益民的这种做派。
黑幕是该报道,但他威胁自已就找错人了,我小萧主任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人。
哼!这厮当着孙益民的面轻而易举地捏碎了一个瓷烟灰缸,看着那个漂亮的烟灰缸在顺着他的手指缝隙落在桌子上。
孙益民已经完全被萧宇给震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萧宇从自已面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不停地思索着这厮给自已吃的药到底是不是毒药,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自已要不要报警呢?
小区里的保安就在楼下,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可是跟自已的性命比较,还是性命比较重要,孙益民在矛盾了一阵之后终于决定忍下来。
这个小小的计生主任既然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八楼的本领,那么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他决定调查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当过医生,孙益民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萧宇打开孙益民家的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不时地用余光观察后方,看有没有保安或警察追过来,还好一切果然如他所料,这孙子不敢报警。
萧宇迅速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坐上自已的车子朝公道上疾驰而去。
开车走到半路上时手机突然来了一个短信,萧宇拿起看了一眼,发现信息是雷金铃发来的,上面写着:萧宇,我好像病了,你能不能帮我带点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