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珣的眼中现出些怜惜,心中很是难受,忍不住摸了下他的额头问:“有没有发烧?哪里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萧宇心里一阵激动,她竟然这么关心自己了?虽然身在痛,心里却甜丝丝的。感觉这顿打挨得也算有收获吧。
这厮咧开嘴角笑了笑:“没事,没那么严重。你忘了我自己就是个医生,这是给领导的三黄鸡。”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面前浑身是血脏兮兮的年轻人他的表情不由得严肃起来。
肖天珣连忙介绍道:“大舅,这位是乡里的计生主任萧宇,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下午我们在公园里我的包被人给抢走了,他被人给打晕了带到郊区。”
“哦,有这种事?”领导的目光变得深重起来,看萧宇的眼光也和善了不少,萧宇换了拖鞋和领导打过招呼便和他们一齐走进屋中。
进屋后方领导详细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马上就给县公-安局局-长打了电话。责令他马上调查此事,聊了几句方老太太就把菜都备齐了,叫大家去吃饭。
萧宇在方家简单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血污后,对着镜子照着。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得哎呦一声叫出声来,骂了句:龟儿子下手真狠!
正嘀咕着,有人敲门,门口闪现一个俏丽的身影。
却是肖天珣顺着门缝塞进来一套衣裳:“这是我大舅的衣裳,可能不够大,你将就着穿吧。”
这厮伸手接过衣服,顺便在美女的手上摸了两把,感觉皮肤好滑溜!不禁乐起来。
肖天珣嗔怒地白了他两眼,可惜他看不见,这厮已经背转身哼着流行歌曲换起衣服来,肖天珣对他真的好无奈啊!
换好衣服,萧宇来到客厅里冲着方领导笑道:“方领导,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方守义一脸的官威,只是淡淡地指了指椅子说:“不用客气,坐下吃饭吧。”
这厮便大方地坐下来,他这人本来就不知道拘谨为何物,到哪里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理所当然的样子。
刚坐下门铃声又响了起来,方老太太起身去开门,进来的却是顾兰两口子。
看到萧宇她惊喜地道:“呀,萧老弟,你也在啊?真是巧啊!天珣,听说你的包被人抢了怎么回事?”
肖天珣简单了说了一下经过,几人寒暄了一阵就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顾兰的丈夫姜志远恭敬地将一副明代的《溪山放艇图》送到老丈人手中:“爸,祝您老生日快乐!”
这厮抬眼望去,只见那幅画劲健粗放,墨气淋漓。整幅作品富有节奏感,近处的山石和小舟的浓重笔墨和远处的一抹淡化,应该是明代名家蒋嵩的作品。
不由得赞叹道:“这幅画全图布势爽朗,在画法上受吴伟水墨协议一派的影响,并上承南宋马远、夏圭“院体”的传统,笔墨放纵。山石用大斧劈皴染,勾斫皴擦多以方笔,干湿并用,泼墨、破墨兼而有之,劲健粗放,墨气淋漓,应该是明代名家蒋嵩的真迹。姐夫在哪淘到这样的真迹?真是难得啊!”
姜志远一怔。没想到这小子其貌不扬,竟然对古画这么有研究。正要说话,一向在家里都官威示人,不苟言笑的县委领导方守义突然出声附赞道:“嗯,萧宇说得没错,这正是蒋嵩的真迹。志远,谢谢,这副画我心仪了好久了,没想到你能整到,真是辛苦你了。”
“呵呵,爸,咱是一家人,跟我还客气啥,只要您喜欢就成。”
因着姜志远送的这份礼物很得老人喜欢,大家就着古画的话题就聊将起来,气氛一时变得很欢愉。
方守义平时最喜爱书法字画,闲暇时舞文弄墨并到处搜集名字画。和萧宇顿时聊得很投机,到最后反倒是众人谁也插不上话。把姜志远也晾到了一边,干脆带着萧宇起身去了自己的收藏室看他收藏的字画。
方老太脾气甚好,笑呵呵地给女婿夹菜又拉着顾兰和肖天珣话起家常来。
等萧宇和方守义从收藏室里出来的时候,两人俨然已是往年好友,方老对他竟然滔滔不绝起来。
众人皆惊讶不已,肖天珣莫名高兴起来,对萧宇不由得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懂这么多!总能给自己惊喜,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他还能冒出些啥特长来?
一餐饭吃得很愉快,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看电视。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方守义接起,电话里传来鹏县公-安局局-长恭敬的声音:“方领导,事情查出来了,是保定区分安分局的两个民警干的。我们调了附近的监控录像发现有两个人托着麻袋上车,现在人已经被关起来了,正在审问。那个受害者在哪?能不能请他去辨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