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起头对着镜中眼皮浮肿,面色阴沉的自己,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突然他的右眼皮不断地跳起来,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起。
他突然想起来了,昨晚好像卢雅丽给自己打电话了。然后电话突然没电,跟着自己和顾兰他们喝酒就忘记了这事,也没有带充电器没法充电。
不知道后来卢雅丽回仙女村了没有?萧宇匆忙穿好衣服,从宾馆里走了出去。
在宾馆外面找到了自己的车,又从衣裳兜里摸出车钥匙来拧开车门。坐进车里,拍了拍自己的脸,看了眼窗外,骂了句:“妈的,咋天这么阴沉呢?搞得人心情都不好啦。”便启动车子直奔仙女村驶去。
像往常一样驶进仙女村后无聊地四处张望,看到村民们都在田地里忙活着收地。村口间一堆堆如山的玉米堆,打稻厂前的空地上,赵老四正驾驶着一辆手扶四轮车拉着碾子从铺好的黄豆杆上碾过,发出清脆的响声,豆粒噼啪地从豆荚里蹦了出来。
周围站着好几个乡亲,正蹲在那里捡黄豆。
萧宇从旁边驶过,笑呵呵地按响了喇叭:“赵叔,打黄豆呢?”
“哟,萧宇回来了?对了,派出所的人正在你诊所里等你呢。你快回去吧,出大事啦。”赵老四焦急地说。
“啥?派出所?出啥事了?”萧宇一怔。
诊所里面萧宇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乡派出所的人说卢雅丽被人打伤了,至今昏迷不醒。头部缝了十针,现在在乡卫生院住院呢。他们是从卢雅丽的手机里发现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萧宇的,所以才找到这里来问问情况。
萧宇说了自己知道的一切便心急火撩地赶去乡卫生院,卢雅丽怎么会出事呢?
根据派出所的警察说昨晚有人在山坡上发现她时她衣衫不整,好像被人凌-辱过。头部大量出血,情况很危急。
萧宇心乱如麻,卢雅丽一出事他才知道原来卢雅丽在自己心目中是如此重要。自己的心里是那么的难受,到底是哪个畜-生侮-辱了她?
她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都怪自己昨晚和她呕气,她是为了回村找自己才会出事的。萧宇的心底很自责,因为心里着急车开得也越快,很快就把乡派出所的那辆破吉普甩在了后面。
终于来乡卫生院,病床上的卢雅丽面白如纸,躺在那里毫无知觉。头部包了厚厚的绷带,点点鲜血透过白纱布渗了出来。
看得萧宇鼻头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卢雅丽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低声道:“雅丽姐,你还好吗?都怪我没有早点找你。”
这厮说着竟然感到眼框湿润了,他不是一个爱流泪的人。可是面对突然遭受迫-害的卢雅丽,他感到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了一样,有股被撕-扯的疼痛。
卢雅丽毫无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表情残留着些许惊恐。微攥着眉头,嘴角破裂了,嘴唇也干裂了。
萧宇默默地来到病房外面找护士要了杯开水和一个棉条,将水浸透在棉条里面,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面挤着。慢慢的,水滴一点点地滑至她的唇内。
过了一会儿萧宇开始为她诊起脉来,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病情,发现她只是脑部受到重创,身体其他部位并无毛病。
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根据他的诊脉情况来看。卢雅丽并没有被男人强过,体内并无其他男人液体。
这是他一路上第二担心的事情,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给那啥了,他要怎么去面对?他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样的事情。
他甚至想过如果她真的被人给强了,自己可能无法再去和她亲-热。
他怕到时候他的脑海里会出现别的男人趴在她身上的景象,心中悠然升起一股悲悯。
想要卢雅丽苏醒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以他现在的医术完全可以做到。萧宇拿出银针凝神为她针灸,并将真气缓缓输送入她的体内。
一个小时后,乡卫生院的医护人员们,惊奇地发现一号病房的患者卢雅丽竟然苏醒了。
人们都惊叹着,根据卫生院医术最厉害的院长诊断,这女人醒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没想到竟然会醒了。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萧宇的功劳,人们只以为是奇迹发生。
萧宇欣喜地握着卢雅丽的手心疼地睁大眼睛望着卢雅丽说:“雅丽姐,你终于醒了。你感觉好点了吗?头还痛不痛?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可是令萧宇没有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卢雅丽疑惑地睁着大眼睛警惕地望着萧宇,向后退缩着怯怯地道:“你是谁?”
“我是萧宇啊,你不认识我了吗?”萧宇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她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