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亲都过世了,他们都是农民。”萧宇很老实地交待。
“哦,农民的儿子。”铁刚哦了一声,心里有了数。心想:你们俩个倒霉鬼,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胡南风这个衙内,现在老子对你们不认不识的,胡南风那边又得罪不起,只能牺牲你们俩来保全老子的官位啦。今天这事自己若是不能给胡南风一个满意的解释,或许明天自己就得卷铺盖回家了。
铁刚很无奈地想,一面猛地一拍桌子道:“你们俩个愣头青,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误吗?”
铁刚的声音很大,震得屋子里的二十瓦灯泡都一晃动,吓了展云飞一跳。
展云飞很愤怒地说:“今天这事我们没错,是他们先调-戏我们的朋友,然后找了那么多人来围殴我们。”
铁刚眼珠子一瞪怒道:“臭小子,什么叫围殴?就算他真找人来打你们了,但结果呢?结果是你们打折了七个人的肋骨,三个人的胳膊,还有两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抢救呢。你们现在是犯罪,老子现在就可以把你们关起来。”
铁刚很严厉地威吓道,然后语锋又一转,委婉地道:“不过念在你们是初犯,你们还是老实交待情况,在调查笔录上签个字,我可以从轻发落你们。”
展云飞一听就急了,他真没想到这个所长会一上来就向着胡南风说话,还一竿子就把自己和萧神医推到罪犯的栏里去。
展云飞就恨恨地说:“我不同意,你这明显是偏袒姓胡的,这不公平。他们二十七个人打我们二个人,怎么能说是我们殴打他们呢?这不是颠倒黑白吗?我要打个电话,快还我手机。”
几人进来前手机什么的就都被没收入,不准他们跟外面联系。展云飞想快点要回手机好跟母亲联系,让母亲来救他。
铁刚的脸色一变,心道:小兔崽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我铁刚的厉害。对付胡南风那个有后台的人我奈何不了他,对付你们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铁刚于是一拍桌子道:“这两个人不配合警察工作,你们给我好好招呼他们,要问到他们说实话为止。”便拂袖而去。
铁刚心里有数,自己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手下们懂。以前若是他这样发话,那帮手下就会如狼似虎地好好教训罪犯,软硬兼施,不好使的话就把他们投到最恶劣的拘留室里面拘留他们二十四小时,让那些罪犯们好好地欺负他们。
一般人都熬不住,就会赶紧求饶认罪,或是找家人交保金将他们保释出去。这也算是派出所的一项灰色收入吧,在这里都是心照不宣的规定了。
离开后铁刚得意地朝关着胡南风的房间走去,一进屋就赔着笑脸道:“胡大公子,您可以走了。那边我已经交待下去了,我手下的人会好好地教训他们的。一会我再把他们关到拘留室里,挑最差的罪犯跟他们关在一起,您就放心吧。”
胡南风阴笑了两声,盯着铁刚高大的身躯说了声:“算你识象,那两个小子给我好好地关照着。东子,我们走。”胡南风嚣张地叫了旁边的跟班的扬掌而去。
铁刚站在派出所的院子里头,紧盯着胡南风离开的背影从喉咙里卡出一口痰来吐在地上:“我呸,什么东西,狗仗人势。”
铁刚在外头抽了一会闷烟,然后很郁闷地返回审讯室。想看看那两个年轻人被审的怎么样了?交待了没有?
可是当他打开审讯室的门时不由得彻底愣住了,天哪,怎么会这样?
铁刚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只见审讯室里一张桌子横在里头,萧宇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面前七八个警察排成长队站着。为首的一个正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桌子上,正接受着萧宇的诊脉。
铁刚不禁晕了,什么情况?这家伙是个医生吗?
这时听见萧宇松开手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肾气虚弱,最近两个月有不举的情况吧?”
那中年警察连连点头说:“你看得真准,我确实有这个毛病,能治吗?”
“能治,你是属阳性肾虚者,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煎服每天三次,两个月后可好。”萧宇说着在纸上写上银羊霍、蛇床子、当归、仙茅、肉苁蓉、丁香、细辛等药材的名称,然后撕掉那张临时开诊断用的做笔录用的白纸递给对方。
“谢谢萧神医。”那警察拿着药方乐滋滋的,心想这回自己老婆不会再埋怨自己,跟自己发火啦。
那警察要站起来换下一位看病之时,萧宇突然凑近他的耳边笑着说:“我教你一个法子,可以健肾壮阳气。你吧就是生活压力太大,晚上老熬夜喝酒太多,又缺乏锻炼所以损伤了阳气。”
铁刚一听,咦,这些不也是自己的生活状态吗?到底是什么法子可以壮肾呢,老子倒要听听。铁刚便竖起耳朵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