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他看到对面的木头凳子上坐着一个严肃得可怕的老尼姑,却正是主持静越师太。
“啊,主持,你怎么来了?”
“萧神医,你醒了。我有事情找你,现在方便说话吗?”静越师太面无表情地说,苍老的脸上挂着一缕令萧宇忐忑不安的怪异神情。
萧宇心下有点惴惴不安,想着:不会是她知道了我和真花的事了吧?若是被她知道,一定会赶自己走的,到时候就再也见不到莫语啦。
“方便,不知静越主持有什么事要找我?”
“明新,你先到外面等我。”静越捻了捻佛珠闭目道。
明新狡黠地看了萧宇一眼便疾步出去了,将门关得严严的。
“萧神医,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寺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一件奇事,对于我们佛门来说又是奇耻大辱。你虽不是我寺中人,但能来我寺看病就是一种佛缘,还请你帮老尼一个忙。”
“呃……师太过誉了,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的,一定竭尽全力。”萧宇恭谨地道。
“嗯,听说你在村子中曾经帮助警方调查过几起奇案。若治死得蹊跷,我担心如果不查明此事会有其他人继续受害。又不方便警方进寺庙大肆调查,那样有损寺庙的清誉,我想此事还是悄悄地调查比较好,不知萧神医愿不愿意帮助我调查此事?”
原来是这样,萧宇暗暗放了心。自己原本就好奇若治的死因,不如接受,对寺庙也是一个恩惠。他日若出了什么事,静越也会看在自己帮过她的份上宽容自己。便道:“我愿意,只是能不能查出来我也没有把握。”
“嗯,这就足够了。你是个好人,我代表若治感谢你,佛祖会保佑你的。阿弥陀佛!”静越师太满意地施了一礼,就带着萧宇朝寺庙里最偏僻的地方走去。
明新胆怯地跟在后面,僧袍不时地被风吹起。一有风吹草动,明新的身子都要一颤,害怕得很。
萧宇悄声说:“明新,你不要害怕,有我呢。你跟在我后头,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我能保护你。”
明新高兴地看了他一眼,紧紧地跟在萧宇的后面。
唯有静越师太却从容淡定地迈着碎步走在前头,身板挺得笔直。
三人来到一处黑暗的单独的小屋中,静越师太推开了门,指着躺在屋中棺材里的女人说:“这就是若治了,你来瞧瞧吧,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萧宇大步走到屋子正中放置着的一口棺材旁边,俯身看了看里面的人。
只见若治全身被一块白布蒙着,笔直地躺在棺材中。
萧宇掀开白布,顿时一张苍白如纸的死人面孔出现在眼前。
不过身上的衣裳簇新,看着很整齐。
“师太,若是要我检查的话我需要脱掉若治师太的僧袍,这,可以吗?”萧宇犹豫地说。
“可以。”静越师太点了点头,眉头微皱。
萧宇将随身带的药箱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若治的土黄颜色的僧袍。依次检查了她的颈部****和腰部,最后来到女人最为宝贵的地方。
手持一根银质长针试了下,然后慢慢地抽一出来,只见银针上面沾满了粘-液。
萧宇放到鼻子下面一闻,一股熟悉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萧宇的神色一动,不动声色地将银针放好,又拿着放大镜开始在若治的耳后腋下腿根处仔细检查,然后用双手捏着若治师太的鼻子看了一下她的嘴型张开的模样。
最后在若治师太的宝贵地方拎起一根卷曲的属于男性的毛,萧宇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将所证据摆在了一块干净的鹿皮上,对着静越师太说:“主持,若治师太是被人女干污时按住唇部,导致窒息而死。”
“哦,你是怎么判定的?”静越师太虽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对这种死法她很厌恶。
“您看,银针之上沾满男人的****,并且味道浓厚,显然发生的时间并不久远,据我推测也就是在昨夜子时左右。还有这个,这是一根属于男性的毛,质地粗糙。”
静越师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明新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由刚才的恐惧转变为好奇。心里直夸萧宇聪明,对他崇拜不已。
“还有我查看了若治师太的耳后腋下及腿根处,发现此等隐秘地方竟多有淤青,说明她临死前进行过很激烈的挣扎,是被对方大力按住所致。”静越师太听到这不禁暗暗佩服,想自己还是找对了人,眼中的神色由半信半疑到完全相信。
但还是质疑道:“只凭这几样还不足以断定若治就是被人那样给弄死的,你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有,若治师太的唇部,用手捏她的鼻子就可以发现,她的唇部青紫,张开的形状夸张。明显是之前被人用力捂过很长时间,导致唇部充血变形。常人的唇部是很有弹性的,不会因为我一捏鼻子就表现也这样的形状。”
萧宇一本正经地说,一遇到医术上面的事情,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身上充满令人信服的权威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