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对这群人敢怒不敢言,走在前面带路,心中暗自发狠,等会一定要让刘哥狠狠教训一顿那个扣鼻子的家伙,居然把恶心的鼻屎揩在老子三十块钱巨款的T恤上面。
“啊!”下一刻他突然发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屁股上传来一道钻心的疼痛。
布鲁陈邪笑着将蝴蝶小刀从后面插在对方屁股上面,随即推倒阿威冷酷的说道:“小子,自己爬去医院止血,要是晚了,我不保证对你的生命负责。”
说完,四个头也不回朝着菜市后面的麻将馆走去。
菜市后面果然有一个麻将馆,只不过此时麻将馆里的打牌的人都已经回家吃饭了,麻将馆里开着幽暗的吊灯,几十个穿的奇形怪状的男子歪歪斜斜的站在麻将馆里,抽烟聊天,嘴里满口脏话,聊的无非是砍了哪个混子,睡了哪个马子,气氛着实乌烟瘴气。
在一桌机械麻将桌前,一名肩宽腰阔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嘴上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光躯的上身一条诡谲的蝎子纹身盘绕在胸口和腰间,蝎子的尾巴缠绕在男子脖颈的地方,画的是无比狰狞。
正在此时,麻将馆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四个人影出现在麻将馆的门口,因为背光的关系,让人看不清楚四个人的相貌,只能看清楚身体的大致轮廓。
肩宽腰阔的男子眉头一挑,目光中爆射出一团精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而麻将馆里也停止了交谈的声音,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麻将馆的门口,每个人眼中均是带着、不屑、怜悯、暴力、兴奋的目光。
仿佛走进麻将馆里的不是四个人,而是四只等待被宰割的羔羊!
这四只羔羊正是徐守飞等人。
等这四人踏入麻将馆,麻将馆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和紧张起来,就连空气似乎也在慢慢开始凝固,让人感觉仿佛在粘稠的胶水中行走,闷得让人发慌。
徐守飞扫了一眼麻将馆的情况,里面站着二十来名打扮奇异的男子,年纪年轻,最大的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四五岁,而最小的看样子才十四五岁左右,刚刚冒出胡茬的脸庞还带着青涩和稚嫩。
这些人有的抽着香烟,有的脖子上挂着骷髅金属挂链,有的牛仔裤挖着几个破烂的窟窿,还有几个围在肩宽腰阔男人身边,肩膀扛着铝合金的沉重球棍,在吊灯幽暗的光线下散发出一道道的寒芒,球棍上划痕交叠,还有褐色的污迹,应该是血液干涸留下的痕迹。
一个留着闪亮光头,个子高高瘦瘦的男子当先站出来,嘴上叼着一根竹签,满脸的惹事生非之相,肩膀上扛着一根一米半长的棒球棍。
光头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二岁的样子,脖子上挂着银色的链子,光躯着上身,露出紧绷结实的肌肉,胸口还纹着一些奇怪类似于古希腊神像的纹身图案。
“喂!”光头男子在离徐守飞二十厘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梗着脖子,斜睨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徐守飞,随即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不阴不阳的说:“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安保公司的老板?看不出来还挺年轻的啊!”
说话的时候,光头男子却忽然伸出手在徐守飞肩膀上轻轻一推,徐守飞淬不及防被人推的趔趄后退了一步。
“你……”龙五和布鲁陈两人上前一步,瞪着眼睛看着那嚣张的光头男子。而站在旁边的刀哥手已经暗中按到了腰间,那里藏着一把他退伍留下的特种兵专用军刀。
光头男子伸长着脖子,气势不弱的盯着龙五,手指紧紧攥着肩膀上的球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仿佛只要一点火星,两拨人就会拔刀相向,血流成河。
站在麻将馆里的其余马仔也都瞪眼怒目的看着龙五等人,只等大哥摔杯为号,他们便会冲上去把这群羊羔顿成碎块。
徐守飞吸了一口气,如夜的眸子中藏着一丝笑意,伸手拍了拍胸口灰旧的夹克,目光落在端坐上麻将椅上的男子,笑道:“这就是刘会长的待客之道吗?你小弟没大没小,似乎没有诚意和我谈判啊!”
刘芒和手下一群人建立了一家名为铁刀会的组织,名义上是一个保全公司的名称,实际上干的事情全部都是帮派的违法之事。
坐在麻将椅上的男子浓眉微微蹙,圆目中露出一丝笑意,扭过头朝着光头男子厉声道:“小马,是我请岳兄弟过来的,你别没大没小的,站到一边去。”
话说如此说,但是刘芒语气中没有一丝的责备之意,光头男子本来就是他安排想要试探一下徐守飞底线,没想到徐守飞是一个孬种。
原来光头男子名叫小马,小马目光轻蔑的看了徐守飞一眼,嘴上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冷笑了一声,道:“这样的人也能当老板?真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