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脸色煞白,禁闭双眼躺在床上,他看起来很安详,这种安详就像一个人刚刚去世一样,没有生机,也没有活力。
就在宗文刚被送到重症病房的时候,尖嘴猴腮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龅牙周打来的。
他接听电话后,脸色越发的难看,冷汗顺着额头就往下流,等他挂断电话后,宗科瞄他一眼问道:“咋…咋了?又出啥事儿了?”
“袁北被人给扎了,差点死,肾脏和脾脏都被摘除了,完了,这下他彻底废了。”
尖嘴猴腮有点发愣,说话都慢吞吞的,他感觉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他也有些害怕,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把自己也逼到生死关头。
宗科站在病房外,沉思片刻后说道:“真没想到,这…这帮孙子,下手居然这么狠…”
另一边,时间倒回几个小时,永强他们几个在办完事情后集体先从后门回到了鼎金,在三楼二疯的办公室里,一早五点多,等人都到齐了,永强开始安排后续的事情。
顾威,甲鱼,还有四眼,他们三个暂时得需要跑路一段时间,这也是为了防止警察上门来检查,毕竟他们在鼎金看场子,这段时间再留在这就不太明智了。永强给他们联系了一个地方,去内蒙躲避一阵,顺便就当旅游消遣了,这是他部队一个战友的老家,两个人的关系很要好,几乎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
至于张聪和他自己,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工作,因为他们俩不属于鼎金的人,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引起怀疑,就算警察真找上门来了,他俩也有办法脱身,只要没抓住把柄,一切都好办。
“强哥,要我说…你跟聪哥也出去躲一阵子吧,这两件事情闹的太大了,这两老小子搞不好会报警呢。”顾威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锁着眉头,看起来有些心烦。
张聪给四眼打个眼色,四眼假意咳嗽一下:“没事,我跟聪哥没咋下手,就是给他点教训而已,他俩不回去也没事。”
“四眼,你很热吗?咋满脑袋汗呢?”永强瞄他一眼,低声问道。
“啊?有吗?可能是屋里太闷了吧?哈哈…”四眼打着哈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和张聪还不知道袁北的死活,两个人感觉袁北搞不好可能真挂掉了。
其实在坐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很清楚是咋回事,他俩越这么说,反倒越能证明这次的事情不小。这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要不解释这些,兴许没还那么多麻烦呢。
“要我说也是,强哥,咱们一起出去吧,就当玩了,你左右也没啥事儿,客运站的事情,就让你兄弟看着呗。”
甲鱼到是很悠哉,他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害怕,反倒还他妈很兴奋,这是一个多少有点变态的选手,打架斗殴砍人放火,他天生好像就会,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永强摇摇头:“我和聪不能走,走了就不好解释了,你们离开这没人会怀疑,鼎金有多少看场子的谁也不知道,呆会去把鼎金所有的监控全部删除,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来了,顾威他们三个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坐火车先后离开了。为了做到安全起见,他们三个人起初先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然后再一起集合去蒙古,这也是永强的意思,就算麻烦点,也总比留下马脚强。
其实当时买票还没有实名制,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买几张火车票,连问都没人问,哪像现在,买个火车票还得拿身份证。
等顾威他们三个人走后,永强和张聪也赶忙离开了鼎金,两个人都一夜没睡,张聪跟单位请了个假,永强则是给独臂哥打了个电话,说上午有事下午去,两个人先回到永强的出租屋,简单的吃了口饭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